位时曾修建了炳灵寺石窟,这几年西秦境内并没有任何大的工事。”

    “炳灵寺石窟啊……”檀邀雨突然露出一脸怀念,“北地传道时我们还去大闹过他们的坐夏节……当时云师弟可把他们气得不轻。一转眼就已经过去近五年了啊。”

    秦忠志也感叹,“是啊,韶华易老。人只有回想起往事时,才最容易体会白驹之过的意思。”

    檀邀雨叹了口气,“这两千人你不用查了。九成九是跑去做和尚了。西秦佛教地位尊崇。当和尚不用纳税供,也不用服兵役劳役,估计有些脑子的,都跑过去了。”

    秦忠志恍然,随后又皱眉,“这两千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真若是放任不管,怕是其他几城知道了也会效仿。可要出兵镇压?强迫这些人还俗?”

    “的确有些难办……”檀邀雨用手指敲击着桌面,边想边道:“师父他们通过卜算,曾推测出拓跋焘日后会颁布三次灭佛令,届时会有不少僧侣因此罹难。师父一直希望我能改变天道,救下这些人的性命。真没想到,这种跟寺庙抢人的事儿却让我先遇到了。”

    秦忠志给邀雨倒了杯茶道:“强扭的瓜不甜。若是逼着他们还俗,难保他们不会换个寺庙又出家。”

    檀邀雨摸了摸茶杯,确认茶水温度正好,才举起来满足地喝了一口,“他们之所以铁了心地做和尚,无非就是为了两点,一是信仰,二是逃役。那咱们就双管齐下吧。”

    秦忠志好奇地问道:“女郎打算如何双管齐下?”

    檀邀雨沉吟片刻道:“我们是道士军,没理由保护佛寺。总不能咱们辛辛苦苦地寻求天下太平,他们就只用在佛寺里念念经吧。从即日起,佛寺要么自己组织军队自保,要么按人头向朝廷纳税服役。北边最不缺的就是流匪,没有朝廷保护的话,佛寺这么大的肥肉,怕是谁都想咬一口。”

    秦忠志点头接道:“那盖吴统领也就不用回武始城了,直接让他保护着云道长去炳灵寺吧。若是信仰和福祉同时动摇,想必那些只为了逃役的人,自然会回到西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