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脑中。顿时就让檀承伯气儿不打一处来。

    檀承伯的脖子一埂,挑衅道:“你来得,我就来不得么?!五学馆大门朝南开,学子们皆可入内。我来与不来与你何干?”

    “学子?”谢惠连冷哼,“好。我且问题你,溺音从何而出?《雅》、《颂》因何而作?何为止于至善,格物致知又作何解?你不会以为读完千字文就能自称学子了吧?真是可笑!”

    旁边的王五郎第一次见谢惠连这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倒像是在清谈问辩一样。他凑过去小声问道:“这谁啊?”

    谢惠连轻蔑地一笑,“婢妇之子。”

    谢惠连这话说得很重。蒋氏虽然的确是妾室仆婢出身,可现在好歹也是檀府的正头夫人了。谢惠连却依旧只以旧身份称呼她。

    檀承伯立刻红了眼,“谢惠连!你不要以为你姓谢就了不起!你不过是个庶出旁支,在这儿装什么氏族豪门!你又有何资格瞧不起我!”

    王五郎虽然依旧没闹明白眼前这位小郎君究竟是谁,不过他很清楚自己该跟谁站在同一阵线,他主动打断檀承伯道:“这位小郎君怕是孤陋寡闻了,谢兄已经被记在了谢氏嫡支之下。如今在族中排行第九,你若与他不相熟,还是称呼他谢九郎的好。这也是真正的‘学子’该有的礼节。”

    谢惠连跟着补刀,“如此不通斯文,竟也好意思上鸡笼山来挑战。真是夜郎自大。”

    檀承伯被谢惠连和王五郎一唱一和地说得颜面扫地,同他一起来的几个朋友忙帮腔道:“王五郎,谢九郎,你们不要借着氏族的名头仗势欺人。我们都是上山来求教的,何来门第之分?”

    “谁跟你们论门第了?”王五郎一个白眼扫过去,“我们跟你们论的是身份。我和谢九郎昨日已经拜师,如今是正经的五学馆的学生。你们若再敢造次,可就不是客气地请你们下山,而是直接打下山去!”

    虽然两人拜师的消息昨日就有耳闻,可这还是第一次通过本人的嘴说出来。此时围观的学子们已经不在意檀承伯的面子了,纷纷挤上前询问二人是拜了哪位夫子,可有什么要求,束脩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