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种消遣。王家的清谈会,同普通诗会和茶会并无多少不同。与国事毫无瓜葛,还请皇上明察。”

    王弘的话,是向刘义隆保证,氏族绝对没有在皇上背后议论国事,更没有妄谈朝廷的任何决定。王弘很冷静,虽然他现在揣测不出圣意,可只要咬死这一点,王家就不会有什么大的过错。

    刘义隆叹道:“是啊……清谈与下棋没什么区别。朕的臣子一心只爱对弈切磋,臣子的学生们也只学会了对弈切磋。难不成朕真的能靠他们在棋盘上治国?”

    刘义隆这话说得让三王同时咽了口口水,纷纷揣测,皇上这是几个意思?

    刘义隆接着道:“且不说这个秦十二如何胆大妄为,朕到觉得,他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你们一家之为,却引得百家效仿。你们只做戏耍之言,朕的朝堂上便再无真知灼见。”

    刘义隆再次看向三王身后的两张案桌,“明日一早,派人将这两个案桌送去鸡笼山上的五学馆。无论是何人,能辩嬴这两题者,朕另外再赏千金,封百户侯。命七皇子刘义季,宗学雷次宗任此次问辩的评判官,明日起替朕在五学馆内听辩。”

    刘义隆扫了眼一直跪着的三位王大人,冷冷道:“琅琊王氏的清谈会就不要再办了。免得你们将府中的案桌都搬到朕的寝殿里来。”

    三王闻言同时松了口气,皇上这算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也是,王家毕竟没做错什么。即便是秦十二在王家的清谈会上大放厥词,那话毕竟也不是王家的人说的。

    刘义隆却又将手里的那份奏疏扔在王弘面前,“司空大人的这份请辞奏疏,朕今日准了。朕明日便会派人去请彭城王入宫。你将所属之事同他交待清楚,便回乡养老去吧。”

    王弘闻言,身子一颤,差点儿腿一软委顿在地。不过他毕竟是几朝老臣,经过的风浪不知凡几。最终王弘端正身姿,直直地朝刘义隆叩拜谢恩,“谢皇上天恩!”

    原以为逃过一劫的王华和王昙首脸上都露出惊愕之色。不过看着王弘跪在地上时依旧挺直的脊背,两人也没再多言,同时朝刘义隆叩拜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