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赫连定一听说拓跋焘带了物资粮草来,便开始收拢军队西撤,最终退守上邽了。如今扶风倒真成了魏军同夏军对峙的前哨。那位赫连公主也因此受到了拓跋焘的重视。您知道……她已经受封为皇后了吗?”

    秦忠志的语气中显然带着试探,斟酌着措辞,生怕一时刺激到檀邀雨。

    檀邀雨倒的确是有些惊讶,只不过是惊讶这位新皇后的身份。

    “他立了赫连珂?不过那女子当真是绝美。我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可我还一直以为他会选个鲜卑宗室女。好歹能帮他巩固皇权。”

    秦忠志小心翼翼地道:“某猜测,这大约是因为赫连珂毫无根基。以后拓跋焘再想迎娶女……啊,不对,是迎娶新皇后时,可以毫无顾虑地除掉如今的赫连皇后。”

    檀邀雨并不在意这种猜测的真假,拓跋焘如今的举动,更像是一个没吃到葡萄的孩子,任性地觉得葡萄应该是甜的,想方设法想爬到架子上去吃。他对自己的偏爱,更多是出于还没得到前的幻想。

    檀邀雨曾经真的设想过,若是她和拓跋焘走到一起,她肯定会受不了拓跋焘除了称霸的野心就再无其他。而拓跋焘也会因为檀邀雨不能心意依附于他而恼羞成怒。

    邀雨瞥了秦忠志一眼,“不用这样战战兢兢的。我不是口是心非的人。说了无意于他的后位,自然也不会在意他封谁做皇后。与其担心我会不会吃这种飞醋,不如赶紧将押拍的事情筹备妥当。等此事一了,日子也就差不多到了,我们就要赶往行者楼准备选楼主的事了。”

    秦忠志忙道:“押拍的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按女郎要求的,所有有意参加押拍的,都先押了十万两银子做底,免得有些小氏族也来浑水摸鱼。”

    邀雨点头,“最终有几家?可都查清底细了?”

    秦忠志转身又从案桌上取了卷竹简递给邀雨:“北魏、南宋自不必说,此外北方几国,北凉和西秦也都在列,夏朝虽说也送了押银过来,不过看着不像是要拍玉玺,反而更像是借此机会来拉同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