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也追不上了。谁想拓跋焘竟在此停留了一下,这才让宗爱松了口气,忙帮拓跋焘将斗篷披上。

    宗爱似是好意提醒道:“陛下,戌时您就要接受夏朝称臣,这眼看时辰也要到了……”

    拓跋焘此时哪会在意赫连昌的感受,他面色森冷地道:“那就让他们跪等好了。居然敢暗算邀雨,朕看他们的脑袋都不想要了!”

    拓跋焘一瞬间的气势逼人,让宗爱吓得退了两步,缩在旁边,结果依旧没躲过拓跋焘的一脚,“愣着做什么,赶紧让人去把寝殿收拾出来!别让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污了天女的眼睛!”

    此时拓跋焘的心中五味杂陈。他听到花木兰讲话的声音时,立刻就知道是檀邀雨有消息了。

    然而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檀邀雨不愿意回来,甚至怀疑她已经离开统万城了。

    当花木兰告诉他,邀雨是因为中毒而没有现身,拓跋焘甚至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担忧还是高兴更多一些。

    拓跋焘直接骑马先一步到了寝殿。若不是檀邀雨,他估计都不会这么快踏进这里。只是此时满眼的富丽堂皇也似轻纱雾霭,明明在那儿却好似入不了他的眼。

    拓跋焘焦躁不安地在门口打转,不时地往外面张望,连手上的马鞭都忘了放下,好像恨不得自己的马鞭子能变长,替花木兰抽几下马!

    祝融很快也被花木兰带来了,紧接着是檀邀雨的马车。

    为了怕拓跋焘起疑心,嬴风带着卢水胡人依旧留在地宫里,一边寻找各个出口,追捕另外几名受伤的红袍使,一边为邀雨他们做策应。

    云道生怕子墨一时心急,同拓跋焘再起冲突,所以坚持跟着邀雨入宫。墨曜之前一直在帮忙照看范家的老母和疯媳,此时也被叫上一同入宫,照顾檀邀雨。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些准备,可看到檀邀雨半个身子都是血时,拓跋焘顿时瞳孔一缩,手上的马鞭咯得他掌心生疼。

    御医早就被传唤来了。拓跋焘不放心夏宫里的太医,特意让随自己出征的北魏御医来替邀雨看伤。

    碍于邀雨女子的身份,御医也只能隔着屏风,通过墨曜口述来了解邀雨的伤势,再指导墨曜如何处置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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