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个野果,逮只野兔,那都不用手。

    邀雨还觉得很奇怪,怎么这次出行,来刺杀她的人这么少呢?竟然连练练手的机会都不给她。

    是师傅把他们都清理过了?还是他们终于知道,来了也是送人头?

    结果刚进入仇池地界,邀雨就感觉不对劲。阴平郡的外围原本只有些靠采药打猎为生的山户,眼下却时不时就能看到一些服饰迥异的胡人。

    邀雨他们不动声色地观察对方,发现对方虽然长相有些狠厉,但同仇池国的人似乎相处还算融洽。

    邀雨疑惑,难不成秦忠志接收了哪里来的难民?

    一到阴平郡,邀雨他们便放弃马车,直接骑马入行宫。

    武都郡的王宫由于维护起来的开支巨大,曾经穷得城墙都修不起的邀雨便直接将王宫空置了。搬到阴平郡内,这个较小的行宫来住。

    秦忠志虽然知道邀雨就要回来了,却不知具体哪一日。

    所以邀雨推开门,高喊着,“秦狐狸,你家女郎回来啦。”时,秦忠志先是一愣,随即喜出望外地迎了上来。

    “女郎,您终于回来了!”

    邀雨看到秦忠志时,竟然一时间没有认出来,“秦狐狸,咱们这才一年不见,你怎么就变成秦熊猫了?”

    秦忠志揉了揉自己的黑眼圈,又理了理自己随便盘上的发冠,有些尴尬道,“若是早知道您今日回来,某就该先沐浴更衣,再来相见。”

    联想到阴平郡外的那些胡人,邀雨皱眉,“怎么?国中出了什么事儿吗?以你之能,还有何事会让你操劳成这样?”

    秦忠志苦笑着将邀雨引到他方才正用的案桌前。上面摆满了一整桌子的竹简。

    邀雨吓了一跳,她虽然一直偷懒,让梁翁和秦忠志代为处理国政,可这并不代表她是完全的两眼一摸黑。

    她走的时候,每天要处理的奏疏可绝对没有这么多,“这是怎么了?竟然如此多的奏疏?”

    秦忠志忙解释,“女郎误会了,这并不是奏疏。而是账册。”

    “账册?什么账册?”邀雨一脸茫然。

    “您在朱家铺子的三分红利,朱家虽然一直有将账目记录下来。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某总要替女郎都看过,才能放心。”

    邀雨指着案桌,“这么多全都是?!”

    秦忠志点头,“朱家的生意的确做得很大,粮食,木材,茶叶,盐巴,药铺,他们都有涉及。”

    邀雨这才恍然,“你没有签票,所以那些负责押送金银的泸水胡人才没有离开仇池。在阴平郡外住着的可是他们?”

    秦忠志点头,“看来女郎已经见过他们了。”

    邀雨颔首道,“匆匆扫了一眼。”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