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刘兴弟。无论事情大小,都要宫人去征求皇长姐的意见。

    新帝如此敬重礼遇,让刘兴弟进一步膨胀。才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刘兴弟就凭借高祖嫡长女的身份,把原本属于太后的一派的势力都揽到了自己这边。

    刘义隆虽然觉得自己这位长姐实在是头发长见识短,而且撒起泼来就跟市井妇人无异。可他乐于看见太后被长姐替代,毕竟公主的地位再尊贵,嫁了人就是外人了,她又是孀居,对刘义隆的皇位是一点儿威胁都没有。

    刘义隆才刚宣皇姐觐见没多久,刘兴弟就拖着翩跹逶迤的丹碧纱纹双裙走了进来。

    刘兴弟一脸的唯我独尊,丝毫没有年近四十的女子该有的谦和温良,让人一见就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不过刘义隆本来就打算捧杀这位皇长姐,自然也乐意陪她做戏。

    此时刘义隆从圈椅上起身,亲自绕过案桌走上前,扶着刘兴弟落座,还不忘感谢道,“年下后宫事多,实在是辛苦皇姐了。皇后没打理过这么大的后宫,若不是皇姐在,肯定会闹出不少笑话。”

    刘兴弟趾高气昂地坐在圈椅中道,“你那皇后,本就是小家子出身,做事畏畏缩缩,若不是我镇着,新年赐宴怕是要被命妇们轻视,丢尽皇家的脸面。”

    刘义隆忙附和,“皇姐说的是。皇姐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同朕商议?”

    刘兴弟理所当然地道,“你新登基,事务繁多,年前我又忙得抽不出身,所以你外甥的官职就一直拖到现在。湛之命苦,从小就没了父亲。父皇怜悯我们母子,对湛之也是极为看重。可你瞧瞧,他在门下省做个小小的侍郎已经多久了?始终得不到迁升。”

    刘兴弟叹息道,“皇上是个能用人唯贤的,湛之的才能可是出类拔萃,皇上可不能因为他是皇亲就避嫌不用他。”

    刘义隆此时假笑到脸疼,别人他吃不准,他这位外甥可是出了名的眼高手低,便是现在侍郎的职位,他做起来都勉强得很,还如何再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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