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还没有找到。

    可若是军中有细作传消息出去,说明拓跋焘的大军离柔然人的位置很近了。只要多派探子,肯定能找到线索。

    可拓跋焘不知道这是邀雨闹出来的乌龙,大军硬是在原地多等了一日,而探子们自然无一例外地无功而返。

    邀雨觉得这样也好,给她时间让她揪出这个女子的马脚。

    从锅里弄来的残羹被邀雨拿给祝融。祝融闻了一下就立刻扭头到一边,显得十分厌恶。

    食物里没毒,捡到消息也没藏私,邀雨觉得自己要么就是冤枉了人,要么就是遇到个演技超群的细作。

    等邀雨晚上再次潜到辎重车那边时,愕然发现女子竟然全副甲胄地在站岗放哨。

    没一会儿,有个人轻手轻脚地从辎重车上下来。显然是刚刚醒来,却也是全副甲胄。

    此人打着哈欠走到女子旁边,“伍长,轮到我了,你去休息吧。”

    女子见有人来替她,仍不放心,叮嘱道,“警醒着些。柔然人若在附近,保不住他们会鱼死网破地来偷袭。千万别给他们什么可乘之机。”

    “嗯,您放心。”来替岗的人点头,“咱们火的人都按您说的,穿着甲胄入睡,有什么动静,起身就能战斗。”

    女子这才放心地往辎重车这边走。她没想到,自己刚迈上梯子,就被邀雨从后面给打晕了,然后扛在肩上就跑。

    墨曜不知道仙姬这两天在做什么,神神秘秘的。待看到邀雨大半夜背了个男子回高车来,不禁吃惊地长大了嘴。

    墨曜压低了声音问,“仙姬,这人是谁啊?”

    “不知道。”邀雨此时觉得女子大约并不是细作。可她依旧不确定女子究竟是何身份。为何要女扮男装来投军。

    真金不怕火炼,再试她一次总没错。

    邀雨对墨曜吩咐道,“把她眼睛蒙住,嘴巴堵上。你一会儿装成偷营的人审审她。”

    墨曜闹不清邀雨究竟要做什么,不过还是依言把人给绑好。

    绑好了人,眼睛嘴巴都蒙好堵好,墨曜就拍拍女子的脸,想把人弄醒。可拍了半天女子都毫无反应。

    “糟糕,刚才好像下手重了……”邀雨咋舌。

    两个人又捣鼓半天,才终于将女子弄醒了。

    女子醒来,发现自己被帮了个结实。刚想挣扎,就让墨曜一把按住,又将匕首放到女子脖子上。

    墨曜粗着嗓子,用匈奴语问道,“说!魏军的粮草在何处!不说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