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正是林升,林云友。”

    林升本是岳朗化名,岳朗心中揣度,八成又是要将题临安邸拿出了说道一番了。

    却听那赵汝愚张口便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比兴卓俊,气势雄厚,讽喻教化之力不逊古诗,足可流传千古,当属一品啊!”

    万俟随抱着美女大怒道:“哼!赵汝愚,我看你是居心叵测!直把杭州作汴州!林升这是在讽刺朝廷,讽刺皇上,是忤逆重罪!!我爷爷万俟卨若在必然上奏皇帝,杀了这个狗.娘养的!”

    岳朗一旁淡淡品着闲茶,示意众人不要去管,心中却黯然自嘲:“呵?娘,我压根就没娘...这中间人员个个都是,衣食无忧,只消玩乐就是,而我徘徊其中,还要为生计疲于奔命,吃用不起,又如何能让他们瞧得上呢?”

    听得台上赵汝愚道:“还真是祖传啊!万俟家怎么净出一些,搬弄是非,为虎作伥的人呢?我朝自太祖太宗皇帝起便没有这文字杀人的勾当!当年仁宗皇帝在位,名士苏辙便有谤上之文,我皇却一笑置之,唯才而用!有何况是这情理皆全之文呢?万俟随,你胆敢恶语诬陷!呵呵,是何等狼子野心!”

    “赵汝愚,你什么意思!别以为你姓赵了不起...”

    “咳咳咳!”汤硕赶忙把他劝住,赵可是国姓,这万俟随在说下去可真要惹出大祸!却听得汤硕道:“说起祖传来,赵师哥,我虽父在朝为相,但是辞章之学颇厚,我得穿相和师哥比试比试不知如何。”那汤硕也是太学院学子,虽是贪玩好斗,但家学渊源终日耳濡目染,平日家中结交也都是文人墨客,加之汤思退本身也以“博学宏词”称道,怎能一点不会,却见他有意让赵汝愚难堪,走到台前提笔写到:

    满江红

    朱户雕栏,金辉照,繁华映月! 观碧水,赤灯拂照,画船美靥。 渔子莲蓬花娇媚,美姬鼓瑟声幽咽。坐青楼,有美酒巫山,欢今夜。

    抚罗袜,肌胜雪。调绛口,春心悦。只愿此生安富贵,不随莽子悲城阙。享金银,贪酒肉佳肴,将行乐!

    却见这汤硕书法还行,一手笔墨丹青写的有模有样,只是笔记过于浓烈。

    呼延午道:“诶,这汤硕道有些笔墨啊,写的有模有样,可这哪是什么《满江红》啊!”

    刘小满道:“哎呦,大哥这满江红柳七尚且填呢!哪能都一样不懂就别乱说,哪能都怒发冲冠,凭栏处!”

    岳朗见后和辛弃疾各自摇头,岳朗道:“诶,艳俗。当真是子承父业!”辛弃疾道:“他父亲,尚且够艳,也有些许已经到了他这里空有其型咯!”

    香思一旁看着并不说话。

    却知那楼上嘉宾之中,那汤思退也在暗暗看着他儿子的文采。他中等身材,面色微红,眼睛眯着,屡屡半白胡须,一身刺绣锦缎圆领衫,头戴东坡帽在宴席上,端起银杯道:“呵呵,来,犬子拙劣,真是献丑啦献丑啦!”

    赵璩在旁也端起酒杯道:“诶!相爷,令郎才华出众将来必然不同凡响啊!”

    秦埙和其他一种大臣道:“对呀,相爷公子,才高八斗,这是有曹子建的才华。”

    却见的隔壁赵昚一桌,点的也是一桌山珍,这些所谓的主战派也在看着热闹列作诸人都在笑,只有一个貌似低阶的官员面容严肃,他便是陆游,陆游听得此等词暗中揣度道:“这年轻人如今写的都是些颓唐奢靡之词,隐约想起陈唐之风。何况汤硕又是这丞相之子想来也是后怕的。”但见赵昚笑道:“呵呵,这汤硕能有子直的才华?”

    却见的一位白发老者,长眉鹰目,须发尽霜,一身暗红大氅,笑道:“哈哈哈,不好说,不好说!”大大咧咧的喝了一口酒,道:“他爹的平日里就会写,他也写我看写还可以,毕竟是小孩子,成不了什么气候!”这老者是张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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