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二天,必须跟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女人立即成亲。

    作为一个接受过新式教育的青年,他又怎么可能毫不反抗?

    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司徒善平立马打算收拾东西,然后离开。

    可是,他的父母和爷爷奶奶,又怎么会不了解他呢?

    在他有此打算之前,他们早就吩咐家丁、仆从将司徒家大院的每个出口都关闭起来,并派人十二个时辰连续把守。

    最后,在他准备撂倒家丁,逃出司徒家时,背后却被人狠狠的敲了一棍。

    后来,在他迷迷糊糊间,发现自己被关进了柴房里。

    直到第二天,司徒善平才总算醒了过来。

    可还没等他缓过神,柴房的门就被打开了,他被几个家丁架着到了堂屋。

    新娘已经盖着盖头等候在那里了。

    但司徒善平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想要大声呼喊,可自己的嘴巴被人堵住了。

    他想要用力挣脱,可他的双手被家丁死死的钳制着。

    他将视线转向自己的爷爷奶奶和父母等坐在高位的一众人长辈。

    可……

    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向他的眼睛,就好像他们是刻意无视掉他求助的眼神一般。

    那天,请来了很多、很多、很多的人。

    乡亲父老,邻里邻居,以及附近各个镇子上有名望的人全都来了。

    他们坐在司徒家祖宅那宽敞的堂屋之中,就连过道上都摆满了酒席。

    每个人都看到了司徒善平当时的状态。

    他双手被钳住,嘴巴被堵住,每向前走一步都是被迫的。

    但是,却没有任何人一个人感觉那有什么不对劲。

    是的。

    没有人。

    每个人都在开心的鼓着掌,嘴里说着祝福恭喜的喜庆话。

    没有一个人提起他为什么会被押着进入堂屋。

    他们口里,眼里都透着欢乐。

    父母很欢乐,爷爷奶奶很欢乐,三亲六戚很欢乐,街坊邻里都很欢乐。

    大伙儿都很欢乐。

    除了司徒善平。

    他就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即使他平日里始终觉得自己是个接受过新思想的进步青年,即使他每每听到别人身边发生包办婚姻的事情,都信誓旦旦的说,如果他遇到这样的事情,绝不会轻易妥协。

    然而,当这样的事情真的来临。

    他才发觉,自己根本就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这时,他才终于明白。

    封建思想对于那些思想落后的人们来说,是有多么的可怕。

    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对此毫无办法。

    在无数热烈的欢呼和掌声的裹挟下,司徒善平还是被迫的完成了拜堂仪式。

    同时也开启了司徒家族悲剧的第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