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到过的,就是这家殡仪馆。

    可是,半年过去了。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反正看样子,这里的装修进度相当滞后。

    从目前的证据来看,那两根金属管,似乎就是从上方掉落的。

    “看上去好像是意外事故啊?”我摸着下巴,喃喃自语着。

    “是吗?那她们也太倒霉了些。”

    毕竟死了两个人,杜德明虽然不满她们之前的言谈举止,不过还是走上前,摸出衣服里的东西,随即,将外套盖在了红衣中年女人的身上。

    我想了想,也准备脱下外套。

    然而朝身上一摸,却发觉自己只穿了一件T恤。

    此时夏天还未完全过去,大多数人都穿着一件衣服,只有像杜德明这种不怕热的,才会穿两件衣服。

    朝周围打量着,终于,我的目光停留在麻将桌上。

    想了想,我将其中一张深色的麻将桌布揭开,拿了起来。

    走到白衣女人的身边,我蹲下身,忍着心底的异样,伸手将女人大睁的眼睛阖上。

    然而,我刚把她的眼睛阖上。

    她却猛地又睁开了眼。

    我身体猛地一抖,另外一只手抓着的桌布也掉到了地上。

    就在我们几人专心做着这件事情的空挡,司徒家一些好事的亲戚已经壮着胆子走到了距离我们大约三四米的地方。

    刚才白衣女人突然睁开双眼的画面,他们自然也都看到了。

    在看到那场景的一瞬间,很多人又开始大叫起来。

    这一叫,似乎其他人终于才如梦初醒了。

    “死……死人了,死人了!!!太邪门了,这里,肯定有问题!!!”司徒萼大姑姑那特有的尖利嗓门率先传了过来。

    “谁,谁先报个警啊!”一个中年男人声音颤抖的说道。

    “对,对!!报警,必须要通知警方!”一个年轻的声音赞同的复议。

    这样说着,人群中立即有人拿出了手机。

    大伙儿一时都慌了神,大家都没了主意,每个人都惊慌失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余光瞥了那些人一眼,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不去看那白衣女人的眼睛,将桌布盖在了她的身上。

    人群逐渐开始吵闹起来,大伙儿不停的跟周围的人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

    还有一些好事者已经拿出了手机,开始记录这残忍的一幕。

    就在这时,司徒萼的大伯走到了其中一人的身边,伸手挡住了他的摄像头。

    “别拍了。如果你不想出事的话。”他用冰冷的目光幽幽的看着打算拍摄视频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嘴唇抖了抖,最后自知理亏的将手机收回到了兜里。

    “我们、我们现在怎么办啊?”突然又有人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