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叫了起来,现在是倒太最关键的时候,怎么能出这种事,搞不好他会全盘皆覆。

    他脑海里迅速思量各种可能性,如果章仇兼琼惧他之威,或许这事会不了了之,但他是太之人,此刻的形势他会不会不惜得罪自己而将这些证据送给太,可能性极大,李林甫立刻下了结论,既然他章仇兼琼已经表明了立场,这种讨好太的机会,他又岂能放过。

    只是现在似乎有些晚了,他又将信前后反复翻看,事发是在年前,可今天已经是正月十三,这信怎么才来。

    这时,门轻轻地敲了敲,传来老管家钱忠的声音,“老爷,再不进宫可就迟了。”

    “你进来!”

    钱忠推门进来,站在门口低头静候老爷发话。

    “我来问你,这信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现在突然出现在我的桌上。”.,紧紧地盯着他。

    “这.

    钱忠迟疑一下,这封信是被门房遗忘了三天,门房苦苦央求自己,看在门房是老家人的面上,自己才趁老爷进宫之际将信偷偷放在桌上,不料府闹鬼,老爷又回来了。

    钱忠偷偷看了看老爷的脸色,若脸色平和,他尚可以求求情,可现在老爷脸色明显不豫,钱忠实在太了解老爷,鲜有这样的脸色,看来信是有大事,他不由暗暗诅咒门房,搞不好要将自己也牵连进去,他再不敢隐瞒,只得实说道:“这封信被门房老王遗忘了三天,故今天才送来,我已经将他捆了,等候老爷发落。”

    “什么!”李林甫顿时肝火大动,果然是‘千里之穴,毁于蚁穴’,看来自己对家人管束太松了,一个小小的门房才胆敢如此漫不经心,误了自己的大事。

    “来人!”几名强壮的侍卫应声而入。

    “召集所有家人,将门房一家都给我当众杖毙。”

    钱忠脸色刷地变得惨白,他看出老爷后面还有话没说完。

    果然,李林甫走了两步,又回头一瞥他,冷冷道:“从现在起,你去做门房,若再敢误一件事,门房一家便是你的下场!”

    .

    长安仿佛被一块厚重的黑幕覆盖,马车在雾气弥漫的夜色穿行,最前面的马上挑着两盏灯笼,灯笼发出橘红色的光芒,映出‘李相’二字,在夜色分外显眼,上百骑侍卫手执巨盾在前后左右严密防卫,惟恐天降刺客。

    大唐定律,百官出街不允许前呼后拥,就算宰相也要便行,故经常有普通老农拦路告状之事,但李林甫却例外,连李隆基都知道他的对头实在太多,恨不得食他肉、寝他皮的人比比皆是,是以李相出行,百卫呼拥。

    李林甫的府第在平康坊,一般进宫可以走西面的景风门,或者横穿务本坊,转到长安街走安上门入皇城,但他的习惯却是过了务本坊,再走过兴道坊,转到朱雀大街走朱雀门入皇城,因此世人都说他李林甫好出风头。其实不然,李林甫之所以要走兴道坊,是因为那里有太平公主故宅,他每天都要看上一眼,回味那位曾在大唐历史上留下杂色斑驳的女人,当他初为宫廷侍卫时,这个女人就曾经调笑过他,‘哥奴若为相,我当嫁之’,事易时移,太平公主早已香消玉损,但他李林甫确实为相了,而且一坐就是十五年,若她灵下有知,还敢拍拍自己脸,戏称自己的乳名哥奴吗?

    队伍很快便进近太平公主故宅,今天他却仔细看了看宅位,府闹鬼使他兴起迁府之念,这太平公主故宅便是他的一个备选目标。

    这时马车却停了下来,有侍卫长匆匆赶来禀报,“松漠都督李怀节求见。”

    李林甫微一沉吟,“唤他上前答话!”

    李怀节午虽说得狂妄,但若要他直接去找李隆基要人,他却没那个胆,思量半天,便备下重礼去了宗正卿李彻的府第,探问此次和亲的人选,李彻告诉他,皇上已经有意让独孤氏之女和亲契丹,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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