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兵各猛地将杨二摔到地上,用他刚才踩那女人同样的手段,一脚踩住他的嘴,防止他狗急乱吠,“那严堂主说,他该如何处置?”

    严堂主深深盯了王兵各一眼,见他双瞳中杀意已现,便不再犹豫,返身大喊:“杨二以下犯上,污蔑副帮主,按帮规当杀,来人!将他拖下去砍了。”

    早抢过来几名彪壮大汉,一拳将杨二的嘴先打哑,随即象拖死狗一般,将他拖了下去,杨二愤怒之极,却只能啊啊大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兵各用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杨二的手下,目光所过,皆缩头噤声,没人再敢说一个不字,他点了点头,缓缓地走到床前,顺着匕首的来处朝上望去,突然,他发现了一条亮线,是一块瓦被人揭了去,没盖好,露出的一条缝。

    “你们看那里,匕首定是从那里射入。”

    众人纷纷顺着王兵各的手指方向看去,目力好的果然看见隐隐有一条亮光,但大部分人什么都没看到,但口里却跟着叫嚷:“是!一定是有人夜里潜进来,暗害了帮主。”都一致认为帮主必然是被外人所杀,主动替王兵各撇清了干系。

    王兵各拔出匕首,仔细地观察,他也发现了匕首把上的‘试剑’二字,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海家的兵器,这明显是栽赃给峨眉堂,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他也正需找一个借口确立他在帮中地位。

    “弟兄们!大家看看这刀,海家试剑堂的匕首,这就是说,我们帮主是被峨眉堂的狗贼暗害。”王兵各猛地振臂一呼:“荡平峨眉堂,给帮主报仇!”

    “给帮主报仇!”怒吼声响彻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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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一早便去了南溪县,昨天王宝记传来请柬,今天南溪县分店开张,请他去捧场,资金流对李清的生意极为重要,就仿佛现在的银行一般,唐朝虽然银子已经在使用,但毕竟量少,而铜钱沉重,一贯是六斤四两,若拿上万贯去做生意,压也要将船压沉了,所以柜坊的出现对于商业的发展极其重要,一般大的柜坊在各大城市都有分号,比如在成都王宝记存钱,指明长安取钱,拿着柜票和信物便可轻松上路,到长安后,再由长安的王宝记将钱取出,同样,南溪县开了王宝记分号,李清在成都的钱就可以汇到南溪县。

    南溪县在义宾县南约五十里,山多坡陡,仅有一条狭窄的官道相连,一般民众皆走水路,但这一个月的南诏战事,南溪县码头已被军方征用,官道成了唯一的通道。

    这是天宝三年的四月初十,清晨,初春的阳光已将暖意给远方葱郁的山林抹上,官道早已经繁忙起来,人人想趁天不亮赶路,可上了路,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并不明智,路上马车一辆接一辆,南来北往,拥挤不堪,密密麻麻延绵十数里,马车夫高高站在车顶,焦急地搭手帘向前方眺望,拄杖步行的人在马车间穿行,反而比马车走得快,李清的马车也混夹在其中,虽然他是官老爷,但就算有现代交警来,此情形也无法帮他开道。

    “公子,照这样走下去,我们恐怕中午才能赶到南溪县。”

    帘儿眉头微皱,四月的阳光虽然温暖,但长时间的直晒下,在等待的煎熬中,空气变得异常灼热,她的鼻尖已经微微见汗。

    李清将书放下,取出手绢替她擦去脸上的汗珠笑道:“你不要这么急,去王宝记只是应个景,他们刚刚开张,钱不一定运得过来,你且放下心,心静自然凉。”

    “估计今晚是回不了来,你晚上可要陪我去买东西。”帘儿俏眼眨了眨,到后车厢寻粉匣儿补妆去了,李清暗暗摇头,女人的变化真是在瞬息之间,帘儿居然也会化妆了。

    他心情轻松,昨夜高展刀从成都赶回,大事已济,现在要等的,就是两大黑帮间的火并,照他的推测,岷峨两帮已势同水火,只需一颗小小的火星,就可点起熊熊烈火,况且是帮主被杀这种大事,岷帮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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