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一下,面露难色。

    李清见状又笑笑接着道:“林掌柜不用担心,我现在付你还是两千三百贯,而我说的三百贯让价,在以后的货款中慢慢抵掉,你看这样可好。”

    确实是两赢的好办法,林掌柜心中赞叹,虽然自己让了三百贯,但却得了一个大客户,按李清的经营手腕,以后这剑南道的糖市场,自己还是可以分一杯羹。

    “那咱们就说定了,二千三百贯,明儿先找个居间,签一份合约。”

    “不用,我信得过林掌柜,钱我已经带来了。”李清从怀中取才出两张存票和半块玉佩,向林掌柜面前一推,“这是一张两千贯和一张三百贯的存票,王宝记柜坊,扬州也有分店,凭这半块玉佩取钱,王宝记尚未关门,我们现在就去确认,然后林掌柜把店给我。”

    林掌柜微微一怔,他不明白李清为何如此性急,竟连一夜都等不了吗?但他只是犹豫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李清连夜和林掌柜交割了店铺,随即任命裴柔为糖店新掌柜,次日起,他便用各种手段向周围的糖店大量收购蔗糖囤积起来,蔗糖的主产地在扬州,成都的糖也是从扬州定期贩运过来,由于不宜保存,各店存货并不多,李清突然收购,加上新货还未送来,竟造成了成都市场上蔗糖的暂时性缺货,糖价骤然飙升,虽然很快就有新糖运来平息糖价,但李清要的就是这几天的时间差。

    这天晚上,月亮圆白,漫天星斗,一支檀香在李清的窗前点然,香火头忽明忽暗,一缕青烟缭缭绕绕,李清在静静地等候他的保镖出现。

    “他真在附近吗?”李清突然很怀疑,这些天来自己根本就没发现院子周围有人,他能藏到哪里去?

    “难道是自己点了檀香,他一时不适应?”

    可还没想完,就听见房顶上有极轻微、极迅速的脚步声传来,脚步声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响,突然‘咚’地一声,头顶上突然掉下一只脚,随即脚消失,一股月光从头顶上射入,新洞里还可以看见几颗星星在熠熠闪烁。

    随即一黑影从房顶上一筋斗掠下,象一只喝醉的狸猫,轻轻巧巧地落下,眼看着地时却又一个踉跄,晃荡两下,勉强站稳。

    “你找我?”

    他声音低沉,略带一点沙哑,他身高和自己相仿,穿一套黑色夜行服,脸覆黑巾,但巾下却露出三缕长须,李清这是第一次见到高展刀,他的目光清冷,似乎饱经苍桑,但在苍桑的中间却又隐隐夹杂着一丝落寂。

    李清心中犹豫起来,这是他来唐朝所遇到的第一个武林人,本以为是个武艺极高强的侠士,他信心十足,可现在,他的信心却遭到了沉重的打击,他、他真的可靠吗?

    高展刀似乎明白李清的心思,老脸微红,干笑两声道:“魏老记的翠涛十年陈酒今天半价,机会难得,多喝了几杯,刚赶回来,急了些,让李兄见笑了。”

    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李清无奈,从怀中取出海中天送来的地图,指指地上的三只口袋对他道:“你先按地图上的标记找到地方,那是做雪泥的工场,仓库就紧挨着,然后要做的事情,是将这几袋盐混在糖粉里,记住,不光是现场的糖粉,还包括仓库里的糖粉,不要露出痕迹,具体该怎么办,我都详详细细写在地图背面,你按照我写的步骤做就是了。”

    突然,他动摇的信心里又冒出一件让他担忧之事,狐疑问道:“你识字吗?”

    “读过几年私塾。”

    李清手上一松,地图和盐袋立刻没了踪影,眼前晃闪,一条黑影迅疾掠上山石,眼看要借力飘上房顶,可半天也不见他动静,他迟疑一下,掂了掂口袋,可能是分量太重,最后只得从山石上跳下,将盐袋扛上肩从大门处扬长而去。

    次日,海家的雪泥照例出货,和往常一样,海家酒楼前人头涌动,雪泥卖得火爆,但海记的火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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