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按计划是下月开始拆除,不过.

    “不过什么?”李清地口气开始有些严厉,他不喜欢下面的官员在他面前吞吞吐吐。

    “今天上午宣阳坊靠东市一段,有一些人也在擅自拆除坊墙,卑职派人前去阻止,不料派去地人和他们发生冲突,好几个衙役都被石块砸伤。”

    崔光远叹了口气,他本人并不赞同拆除坊墙,这对将来地治安管理不利,但上面既然已经下令,他也只有执行,但他意想不到的是地价暴涨,受利之所驱,平康坊南面的宣阳坊也开始有人眼红,一早便雇人拆墙,他派人去阻止,手下却被人打伤,显然这不是一般百姓敢为,而是有势力有后台之人在背后撑腰,但让崔光远最担心的事是拆墙风一起,到处都有人跟着效仿,管不胜管,长安就乱了。

    李清瞥了他一眼,崔光远当年因杖毙鲜于仲通之一事受到牵连,但后来他投靠杨国忠,一步步做到了京兆尹,成为整个京城的地方官,虽然这是个夹板官,很难当,但权力却很大,李清这两日正想换掉他,却一时找不到借口,而现在机会来了。

    “本相的职责是决定拆除哪一段墙,但怎么拆那是你地事,总不能事事都要本相来替你们做,那要你们何用?我现在再重述一次。除了平康坊和延寿坊外,其余坊墙一概不能拆,若有擅自拆墙者,你可以抓可以打,但如果你管不了,那你这个京兆尹就别做了。”

    说完。他一拉车帘,冷冷

    回头,去第五大人宅!”

    .

    就在芸芸众生为利而奔忙之时,长安庙堂上却爆出一件大事,左相裴宽病逝,短暂地平静被打破,左相之位一时便成了所有官员瞩目的焦点。

    不仅是官员,长安大大小小的政治观察家也围绕着左相之位各抒己见。酒楼、茶馆到处可以听见保皇党和相国党人的争论。

    这也难怪,在右相独揽朝政大权之时,左相本是个鸡肋角色,但如果皇权想要上升,制衡右相的过度权力,那最好的办法最是提升左相地权力。

    在大唐权力构架的设计上,左相所掌管的门下省本身就是一个审查机关,书省掌制令决策,门下省掌封驳审议,凡军国要政。皆由书省预先定策,并草为诏敕,交门下省审议复奏。然后付尚书省颁发执行。

    门下省如果对书省所草拟的诏敕有异议,可以封还重拟,凡央各部、寺、监及地方各部门所呈上的奏章,重要的必须通过尚书省交门下省审议,认可以后,方送书省呈请皇帝批阅或草拟批答。门下省如认为批答不妥。也可驳回修改。

    所以。大唐的权力体系,右相具有很高的权力。如果自身没有错误被御史台揪住,那右相之权甚至可以抗衡皇权,而左相又是对右相地制肘,防止一权过大。

    这本是一套很完善的权力制衡体系,只可惜李隆基先后用李林甫和杨国忠为相后,皇权逐渐上升,将许多原本属于相国的决策权都抓到自己手上,而左右相的制衡也完全被破坏。

    但马嵬坡事变后,形势又发生了逆转,右相大权独揽,而皇帝的诏令甚至出不了皇宫,尽管人人都明白这其实是军权的问题,但没有人肯直面,就如同人人都知道皇帝没有穿衣服,却不敢明言一样,讲得太白了,就意味着会有第二个安禄山的出现。

    —

    尽管议论纷纷,但大家都知道实际候选人只有两个,户部尚书第五琦和太詹事李泌,一个是右相的心腹,而另一个则是皇帝唯一的依托。

    李清的马车缓缓停在第五琦地府前,第五琦早事先得到通报,已穿戴整齐等候在门口了。

    “相国怎么有空到蜗居来!”第五琦笑呵呵迎了上来,虽然笑容满面,但眼里却闪过一丝紧张,他已隐隐猜到,李清前来必和左相之事有关。

    第五琦虽为户部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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