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暗暗长叹一声,低声说道:“陛下!李清已经全歼安禄山叛军,长安皆知,然后他才出发来找陛下,如果他再借口陛下被叛军所害,谁会相信呢?老奴很了解他,以他的头脑,是决不会做这种冒天下大不惟之事,所以他现在只是围而不攻,老奴估计,他在等陛下和他面谈吧!”

    “等朕和他面谈!哼!他有这个资格吗?”

    或许意识到李清不会杀他,李隆基又渐渐恢复了他帝王应有的冰冷,“你去问问他,他围着朕是什么意思?他究竟想干什么!”

    “老奴遵旨!”

    高力士吃力地站起来,在李隆基阴沉的目送下,缓缓向大门走去,大门处里侧只站着几个侍卫,拿着刀,紧张地向外探视,高力士轻轻摆了摆手,“站在这里有什么意义?都到皇上身边去。”

    几名侍卫跑回了内院

    ,几扇窗子动了动,院子里又恢复了寂静,高力士忽悲之感,他抬起头,大步向门外走去。

    大门之外火光依然,千名士兵象石雕一样,站在雨中一动不动,虽然已箭已上弦,虽然刀已出鞘,但没有主帅的命令,没有人敢动一下,高力士抬头看了看一棵树上挂着的头颅,一道闪电划过。天空陡然变成白色,将杨国忠那带着谄媚笑容地头颅映衬得份外狰狞,他忍住心中地恐惧,继续向前走去,士兵让开一条道,远远地,他忽然看见松林里有一顶白色地帐篷正在搭起,心中蓦地一松,至少这是一种暗示。谈判即将开始。

    “大将军,你做得太过分了吧!”

    高力士冷冷地望着笑容温和的李清,回头一指挂在树上地杨国忠的头颅,愤怒地说道:“皇上已是七旬的老人,那些皇子皇孙都在深宫中长大,他们哪里见过这个,你这样威胁他们。不觉得太残忍吗?”

    李清温和的笑容渐渐消失,他重重地哼了一声,从怀取中李隆基的密旨,在高力士面前一晃,转而厉声道:“高翁可知道这是什么?是皇上命陈玄礼杀我地密旨,斧手。若不是我见机快,恐怕我连挂在树上的幸运都没有了,李清所来不过是要讨个公道罢了!”

    高力士顿时哑口无言,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无力之感,昨晚还有多少事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可再怎么你也不能杀死相国,威胁皇上啊!”

    高力士的语气已经软弱,李清既然敢包围驿馆,那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他竟然要找君王讨公道,他眼里哪还有什么君王、皇帝,高力士嘴唇动了动,最后才喃喃说道:“大将军,念在皇上对你的旧情份上,宽容一点吧!”

    李清微微点头。“高翁是我所尊敬之人。这个面子我要给的。”他回头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亲兵跑去解下杨国忠之头,高力士见李清又顾左右而言他。不由苦笑一下,随他走进了帐中。

    “大将军仍然坚持要皇上退位吗?难道没有一个商量余地?”高力士坐下,便直言不讳地问道。

    “商量余地?”

    李清冷笑一声道:“他让你来是和我商量的吗?他退位是必然地,这由不得他,我只是念在旧日君臣的份上,给他一个体面的台阶,我已经走上这一步,难道还有退路吗?”

    高力士想了一个下午,心中早有定计,他微微一笑道:“大将军其实早已经安排好了退路,不是吗?”

    李清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他盯着高力士道:“高翁是什么意思?”

    高力士背着手走了两步,轻轻摇了摇头道:“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向石国大肆移民,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又以什么民团的名义私自招军,却不向兵部备案,这是什么意思?李清,已经有好几个官员都上了奏折,都被我扣下了,这不是你地后路是什么?”

    说到这里,高力士诚恳地道:“我们做个交易,皇上立楚王为储君,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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