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哥舒相国,他们不懂朝廷之事,相国不必和他们计较。”

    他越说杨国忠越不是滋味,最后杨国忠一声断喝,“够了!别说了。”

    他‘砰!’地一声把窗户关上,阴沉着脸,他今天一天地心情就这样被破坏掉了,今天那农妇的话是一面镜,它从一个侧面提醒了杨国忠,哥舒翰已经对他构成了威胁,不是吗?永王之事哥舒翰现在已成了主导者,事事都要看他地态度,以他来拍板决定,尤其他掌军权后便不再和自己商量什么,而是直接向自己发号施令。

    杨国忠心忽然生出一丝警惕,若永王即位,以哥舒翰和他的密切,自己还能保得住右相之位吗?一片阴云悄悄飞进了杨国忠的心。

    马车进了朱雀门,沿着承天门大街继续朝前走,他从皇城里穿过,更多的是一种象征意义,在百官起一个表率作用。

    书省办公之地是在大明宫,杨国忠需要从东北角地延喜门出去,穿过永昌坊、光宅坊才能到丹凤门,可他刚到延喜门时,却听见有人在叫他。

    “杨相国!杨相国!”他探头从车窗望去,只见在城门旁停着一辆马车,马车旁站着一人,在向他挥手,正是昨晚拜访过自己的张倚。

    杨国忠的马车停了下来,他打开车窗笑道:“张侍郎,出什么事了?”

    张倚快步跑来,躬身施一礼道:“杨相国,属下的马车坏了,能否顺路搭一段车?”

    杨国忠呵呵一笑道:“张侍郎客气了,上来便是。”

    “能与相国同车,是张倚的荣耀。”

    张倚爬上马车,却向杨国忠使了个眼色,杨国忠会意。立刻命车夫道:“不要走老路,从来庭坊过去。”

    马车启动,果然没有走永昌坊。而一直向人烟稀少的来庭坊方向驶去.

    “相国,这是永王殿下给你地一封信.

    怀里摸出李璘地信递给了他,信封用火漆封口,没有迹。

    杨国忠直接从侧面撕个口,将信抽了出来,信的内容很简单,岭南方面正好无皇族驻守,命杨国忠上折请调楚王李豫为岭南宣抚使。长驻岭南。

    杨国看罢半天不语,若是早一两天。他必然会欣然同意,可昨晚李豫刚刚拜访过他,让他生出了多留一条路地想法,再加上刚才农妇地一番话。此时,他的心境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对永王的这条命令,他竟有了抵触的念头。

    “相国,永王的意思是.

    张倚见杨国忠久久不吭声,便试探他道:“永王可是有新的指示?”

    杨国忠随手将信给了他。“你自己看吧!”

    张倚早知道这信的内容。他装模作样看了一遍。欣然道:“相国,此计甚妙。若李豫去了岭南,他一年半载之内是回不来,正好给哥舒大将军时间。”

    “又是哥舒翰!”杨国忠暗暗一咬牙,他此时对这个名字异常厌恶,见张倚兴奋之色溢于颜表,他不由冷笑一声道:“我让他去岭南他就去岭南吗?永王殿下对皇上那边已经说通了吗?哼!影都没有一个,有什么可高兴的!”

    张倚听杨国忠口气不善,不由暗暗吃惊,又纠正他地错误道:“殿下的意思恐怕是要相国去和皇上说这件事,而不是他本人去说。”

    “我去说?”杨国忠更加不高兴,他拉长了脸道:“为什么事事都要我去做?我可没有这个本事,要说他自己去说。”

    —

    说完,他眼睛一闭,便再也不理会张倚。

    .

    “他果真是说让我去给父皇提此事吗?”永王李璘霍然回头,盯着张倚问道。

    张倚连忙躬身回答道:“没错!他原话是这样说地,看得出他很不高兴,对殿下的计策不屑一顾。”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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