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太子之责,这是为大唐社稷考虑,否则他现在也不会再立储君。”

    父亲地话让李豫对储君的担忧渐渐消失,他想起父亲未来,又担心地问道:“那爹爹要去哪里?孩儿还能再见到爹爹吗?”

    “我也不知道,或许我会去剑南养老,或许会去扬州经商,甚至还会去碎叶做个小县令,这些都有可能。”

    李亨凝视着窗外,他地眼里闪过一抹哀伤,良久,方淡淡道:“其实父皇也知道我并没有死,

    但我是否真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皇家的记录中已经死了,将来即使再出现,那也是假冒的李亨。”

    李豫也沉默了,车厢里地很安静,只听见车轮在辘辘作响,李亨见儿子脸上显出悲戚之意,便展颜一笑,捏了捏他的肩膀道:“可是为父很放心你,你秉性温良,灵秀于内,将来一定会是个好皇帝,励精图治,重现开元盛世之景况,将我大唐社稷千秋万代地传下去。”

    李豫没有说话,他眼光闪烁不定,显然是在想别的事,他嘴唇动了动,终于忍不住问道:“父亲,以后我和李清的关系该如何相处?”紧接着他又补充一句,“我是指在东宫这段时间!”

    李亨微微一怔,“这可是李泌告诉你的?”

    李豫轻轻点了点头,“师傅以为在平定安禄山之乱后,皇上必然要对李清下手,如果我与他走得太近,恐怕会影响我的太子之位,他让我与李清保持一段距离。”

    “那你地想法呢?”

    “我觉得这是一把刀地正反两面,师傅只看到伤己的一面,却没有看到能用这把刀伤人地另一面,有李清支持,何尝不是一种保护?”

    李亨微微松了一口气,“吾儿能这样想,足以让为父放心了,你师傅是不了解李清,所以他才会那样说。但李清就是为父一手提拔,当年他是太子党的骨干,连李林甫都数次栽在他手上,我还不了解他吗?李琮、杨国忠之流,李清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不屑与之争斗,一纸信皮便使他们灰飞湮灭,这次为父能顺利逃脱赐死的下场,也是他一手安排,这样的人。只可重用,不可结仇

    说到此。李亨紧紧拉住儿子的手,紧紧盯着儿子的眼睛肃然道:“王儿。杨国忠是我地死对头,他也将是你的死对头,将来若没有李清的强势支持,你单枪匹马。如何敌得过杨家之人,你要切记!东宫只是你迈向帝王之路的开始,只是自身的实力才是你登基的根本,这是为父做了十二年太子,血的教训!”

    李豫恍然,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夜已经深了。李清背着手站在帐帘前。凝视着南方一颗孤独的星星。在他的帐内,一封写满了娟秀小字的信静静地躺在桌上。

    那是从南诏写来地信。七年之约最终成了水中之月,‘太后身死,王儿年幼,妾身不忍离去,惟有向君叩首,相见另期.

    人生岂能事事圆满,得失不过只在一念之间,得未必欢,失未必怅,历经坎坷的李清早已明了人世地沧桑,留在南诏,或许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才是常态,李清默默地将信放进火盆,在火光地映照中,一只请他跳舞的天鹅渐渐地游失在岁月的长河之中.

    天宝十二年的上元夜,因公主地下嫁而多了几分风流的印记,灯市如昼,璀璨流离,情人的目光变得格外温柔,或并肩于桥头、或携手于月下,年年岁岁灯相似,岁岁年年人不不同。

    但相同的还有长安市民游灯的兴致,早早吃罢晚饭,天刚擦黑,家家户户便琐了门,携妻扛子上街观灯,街上早已人山人海,观灯的人多,看人地人也不少,猜谜地、算命地、卖艺的、卖首饰木剑地诸般此类,各找一个角落,生意兴隆,让他们忙得脚不着地。

    兴庆宫内也挂满了各式灯笼,这些都是名匠杂制,缀上玉石珍珠,灯光映照下显得珠光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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