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经有意立李豫为储,不可能再命其再出使大秦,应是召他回来才是,这必然是鱼朝恩做地好事,忽然间,他猛然明白了李清的意思,李清竟是在帮助自己对付鱼朝恩,这只信皮一出,鱼朝恩就将卷入李亨地案件。

    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又问道:“李清是几时来的长安,为何不来见我?”

    “他前日晚上来,今天一早就走了,广平王在陇州感恙,他颇不放心。”

    高力士此时已经坐不住了,李豫已经到了陇州,李隆基居然不知道,此事再不能耽误,他立刻起身对李琳歉然道:“王爷,我要进宫一趟,就不能久陪了。”

    “高翁请便!”

    .

    一辆马车从高力士府里驶出,飞快地向兴庆宫驰去,车窗外的光线一道道射入,将高力士的脸衬得阴晴不定,他在考虑此时将李清说出来是否妥当,今天晚上李隆基将亲自召见哥舒翰,最后完成他地削藩计划,当然,下一个还有李清,不过安西离长安太遥远,对长安构成不了实质性的威胁,李隆基现在还不会动他,还要利用他向西扩张,至少在解决安禄山造反威胁之前,他应该是安全的。

    不过他和李豫卷在一起,恐怕事情又多了变数,人是很复杂的,虽然李隆基对李清的安排是辅佐将来的新帝,但他又设了许多框框,不能领军,只能在朝为官,更重要地是他必须在新帝即位以后,才能施展才华,而决不应是现在。

    高力士心里掠过一道阴影,他已经隐隐觉察到了李清和李隆基之间潜伏着一种冲突地趋势,他心里深深感到了忧虑,恐怕这个新储君地东宫之路也不会那么一帆风顺。

    想着,马车渐渐停了下来,兴庆宫到了,高力士下了马车。早有小宦官跑来禀

    上正在召见哥舒翰。

    高力士快步走进李隆基的外书房,这里坐有几个待召地宦官,最上首一人赫然便是鱼朝恩,见高力士进来,大家纷纷起身行礼,只有鱼朝恩坐着不动,闭着眼,似乎在打盹儿。

    —

    高力士冷笑一声,也不理他。回头问道:“皇上身边谁在伺候?”

    “回禀阿翁,皇上在单独接见哥舒翰。没有人在身旁。”

    高力士点点头,指挥几个宦官道:“你们也别闲着。再去升几个火盆备用,皇上召见完哥舒翰,立刻就要换了。”见几个宦官要跑,高力士又叫住他们。“记住,放八根碳,燃过分便要换根新的。”

    说罢,他斜睨一眼鱼朝恩,轻轻哼了一下,意思是说。‘凭你就能取代我吗?差得远呢!’

    鱼朝恩似乎什么也没看见。他依然闭目不语。

    片刻。门开了,“微臣告退!”哥舒翰躬着腰慢慢退了出来。眼里闪烁着得意之色,左相兼户部尚书、同书门下平章事,他得到了最大地彩头,这可比他礼部尚书的底线高了不止一筹。

    鱼朝恩一下睁开眼,他刚要起身,高力士却一步抢先进去,紧接着,几个宦官抬着火盆跟进去,将鱼朝恩阻挡在外。

    房间里,李隆基仿佛大病初愈一般,头仰靠在椅背上,眼皮轻轻耷拉着,显得疲惫不堪,虽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终于解决了哥舒翰的问题,这也使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新的陇右节度使他也不准备再派大将,就采用河西和朔方的模式,由亲王遥领节度使,节度府长史掌权,由几个节度副使各自领兵、互相节制,这样就去除了藩镇独大的局面。

    接下来,就该向安禄山摊牌了,李隆基嘴角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

    “陛下,老奴替你松松筋骨!”

    是高力士!李隆基微微睁开眼,嘉许地笑了笑,老人就是老人,知道今天晚上不同寻常,还从家里特地赶回来。

    高力士轻轻地给他揉着太阳穴,不轻不重,力道恰到好处,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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