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马蹄声从远方传来,他抬头寻声看去,只见十几匹马远远奔来,激起滚滚黄尘,来势异常迅疾,不等战马停稳,马上之人已飞身跃下。

    “大将军,席将军在贺猎城以南遇到不明人偷袭。”

    李清大惊,急追问道:“那广平王可有事?随军的官员可有事?”

    “广平王无事,随军地官员也无事,但西迁移民略有死伤。”

    广平王无事,使李清略略放下心来,但怒火又随即在他心燃起,前些日又有一批近二千户移民抵达,就在前日,他们的青壮以及前一批移民留下地老弱妇孺已经起程前往碎,突来的消息让他对路途地安全担忧不已,他克制住情绪,沉声问道:“西迁移民多少死伤?是什么人干的?”

    “禀大将军,死二十二人,伤了十七人,偷袭人来自拔汗那国。”

    损失不是很严重,,但‘拔汗那’三个字又让李清心生了警惕,拔汗那国在碎以南,石国以东,西迁移民,它将是一道绕不过的坎,罗斯一战拔汗那国在兵力及粮草方面对唐军鼎力相助,使他一直对其宽容,但郡县制地实行必然会与之发生冲突,他原本想坐下来和他们谈判,但他们现在抢先出手,形势已相当危急。

    他略一沉吟,便立刻下令道:“暂不去北庭,改道碎!”

    一个时辰后,三千轻骑如龙出水,浩浩荡荡向西逶迤而去,由于没有粮草辎重地拖累,骑兵队行军异常迅速,当天便追上了移民队伍,他们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向西疾行,十天后便抵达了碎城。

    碎城的变化并不大,这里主要以驻军为主,另外还有数千户民居,大部分是原来的汉人奴隶。还有一部分是突厥人。由于有不安全因素地存在,先期抵达的移民青壮和近百名官吏都暂时住在这里,广平王李俶和新任安西节度府判官李泌也在。

    李清刚进城门,碎、大宛两镇都兵马使段秀实便迎了上来,他现在也是葱岭以西地军政最高长官,罗斯之战后,李清在碎、大宛一共部署了近万人,其大宛镇驻军千余人,也就是那支由原奴隶组成的大宛军。由荔非元礼任大宛军兵马使,而在碎驻军三千余人。号称碎军,由李清地心腹武行素率领。

    李清眼一扫,不见席元庆在列,便厉声道:“席元庆何在?”

    段秀实见李清脸色阴沉,急忙躬身禀报道:“大将军。席将军为保护广平王受了箭伤,无法起身来迎。”

    “罢了!我去看看他。”李清怒气稍平,他挥了挥手。策马便行,走了两步他又扭头对段秀实道:“你派人去一趟拔汗那,告诉裴罗国王,就说我要见他,让他即刻来碎城!”

    段秀实点头刚要走,李清又叫住了他。“还有,有两千多户百姓正在西来地路上,你派人去接应他们,不得再有任何闪失。”

    段秀实一一领令。自去安排不提。且说李清在军士的带领下来到了席元庆养伤之地,碎城里空置的屋舍甚多,大多是用石料建成,十分结实耐用。许多都被驻军利用起来,作为营房和各种设施,也有类似后世的医院,住有几十名随军军医,席元庆和受伤地百姓便在此处疗伤。

    李清走进房内。见李泌也在,不由微微一愣,李泌连忙上前对李清笑道:“席将军为保护小王爷受伤。王爷甚过意不去,本想亲自来探望,偏巧他这几日又受了风寒,便命我代他前来。”

    李清淡淡笑了笑道:“先生既为我安西判官。好象心不在职啊!”

    李泌脸一红,李清命他前来是负责土地分割授田,他至今也只去了支城一趟。其他尚未着手,不过他却

    的想法,正好要和李清商量。

    他见李清有话要问席元庆,便指了指隔壁房间,示意自己在那边等他,见李清点头,他便快步走了出去。

    “大将军,卑职有罪!”躺在床上的席元庆挣扎着要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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