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地东西,一队一队的唐军在街上巡逻,防止刚撤进的大军趁机侵扰民宅,

    一行人穿过军队驻扎的密集区,再往前走便渐渐看到了一些行人,这时,康怀顺见李俶身边地亲兵还跟着不到三百人,他这才彻底放心下来,急忙走到李俶身边,指着前方一座尚在营业的酒楼媚笑道:“卑职准备了几杯素酒给殿下接风,殿下能否赏脸?”

    李俶借低头沉吟之机,目光迅速向后一扫,只见一大群亲兵护卫都集中在左首,想必李清就在里面,他便微微点头笑道:“我这些亲兵都一路饥渴,否能给他们也吃一顿!”

    康怀顺大喜,他就怕李俶不答应,整栋酒楼都被他包下来,多几百人吃饭也无妨,“那请殿下随我来。”

    片刻,三百多人簇拥着李俶涌进了店堂,店里的掌柜、伙计顿时忙碌起来,开坛倒酒、杀羊宰牛,大声吆喝唐军入席,但就在这时,怪异的事情却突然发生了,大暗下来,三百名李俶的亲兵个个目光冷漠,他们密集地站立着,一动也不动,将康怀顺和他的几个亲兵困在中间。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康怀顺慌了神,他左右寻找李俶,却没有能看见李俶地身影。

    “康司马,你就不要费心

    李清从人群中冷笑着走了出来,他随下摘下铁盔,换上了一顶金盔。背着手斜睨着他道:“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要死还是要活?”

    康怀顺忽然看见李清,他惊得连连向后退了几步,后腰被一张桌子抵住,他颤抖着手指着李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仿佛见到鬼一样.

    碎叶城里的气氛开始紧张起来,一队一队的骑兵从街上飞驰而过,他们一遍又一遍在军队驻扎区厉声叫喊:“皇上有旨,封安西副都护李清为安西节度使。高大帅升官入朝!”

    这太突然了,安西军的每一个营房都在议论此事,‘不是说大帅回京献俘吗?怎么是升官入朝,但不少人都知道,高仙芝确实升官了,消息在真真假假中传递,整个碎叶城都笼罩在疑惑之中。

    帅帐内。近百名士兵挎刀列立在李清身后,新任安西节度使李清高据正位,在他左面站着惊魂未定的康怀顺,右面是正在念李隆基密旨的广平王李俶。

    数十名安西军中高级将领被康怀顺临时召集。此刻他们都站在帐下,仔细地聆听着皇上地圣旨。

    “.长史、沙州都督李清为安西节度使、冠军大将军、校检工部尚书,实领安西四镇兵马.

    李俶读完,他将圣旨一收。便大声令道:“皇帝陛下圣旨已下,诸军可参见新任使君!”

    虽然没有人怀疑这圣旨地真伪,但李清与高仙芝地矛盾,大多数人都略知一、二,大帅临走前并没有交代此事,而且他前脚刚走,李清后脚便来,这明显就是为了夺权。

    在军队中。效忠主帅的情形有时还大过皇帝,所以李隆基在倒王忠嗣时。惟恐他手下地将士造反,足足用了三年的时间来寻找接班者、等待机会。

    今天也是一样,将官们个个沉默不语,谁也没有上前参见李清,要他们接受新的安西节度使,除非要高仙芝当众宣布。

    沉默使大帐里的气氛变得格外凝重,帐内外一片寂静,只听见沉重的鼻息声,李俶发现形势不妙,他再一次高声道:“这是皇上的旨意,难道各位还有什么疑虑不成?”

    依然是沉默,没有谁移动一下,也没有目光对视交流,众将地心中都似乎互通似的,每个人的目光都是一般的冷漠,凝视着地面,空气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被压弯到极致的韧条,要么折断,要么猛烈反弹。

    段秀实和武行素率领军士已经将大帐团团围住,横刀出鞘,只等一声令下便蜂拥杀入大帐,李清没有说话,他在等,等最后的一次机会,如果这些将领依旧抗命不遵,那他也只能悉数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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