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找李清,他也是遣部将前往交涉。

    到石国后,李嗣业一直便住在城外大营,每日操练军士、处理军务,每天倒也过得忙碌充实,这一天,天色将晚,李嗣业吃罢晚饭回到自己营帐,他刚坐下,忽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帘一挑,偏将席元庆冲了进来,他气喘吁吁道:“李将军可听到传言?”

    李嗣业一怔,“什么传言?”

    “城里均说大帅已于昨日返回京城!”

    “什么!”李嗣业‘腾!’地站了起来,他随即又摇摇头道:“不可能,大帅若走,定要先和我办理交接,传言必然不实,或许大帅去白水城了?”

    席元庆暗暗叹息,他说传言只是含蓄之语,怕李嗣业地脸上挂不住罢了,高仙芝确实走了,他将军权交接给了康怀顺,而不是他李嗣业,见对方不信,席元庆再一次劝道:“李将军还是去问问吧!既然大家都这样说,必然事出有因。”

    李嗣业见席元庆地语气已经渐渐变得肯定起来,他心也开始有一些动摇,‘难道大帅真的走了

    他低着头在营帐里来回走了几步,终于拳掌一击,坚决地说道:“我不相信大帅会如此薄待于我,也罢!我就去亲自确认一下。”

    打定主意,李嗣业便大步向外走去,席元庆见他固执,苦笑着摇了摇头,也快步跟了上去。

    一刻钟之后,李嗣业赶到了帅府,他跳下马,几步便跑上了台阶,几名高仙芝地亲兵见了,立刻上前拦道:“大帅有令,只准李将军一人进去,其余人在外等候。”

    这几名亲兵李嗣业都认识,一直不离高仙芝左右,他回头诧异地看了一眼席元庆,意思是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高帅走了吗?”

    席元庆也奇怪地摇了摇头,明明有人看见高仙芝离去,怎么又回来了,他的目光也迷惑起来。

    李嗣业挥了挥手。命他们在外面等候。自己随高仙芝的亲兵进去了,绕了几个弯,亲兵将他带到一座大屋前,弯腰恭敬地说道:“这是大帅的书房,大帅就在里面等候李将军,请!”

    李嗣业走进‘书间’,一下愣住了,里面空荡荡,什么东西都没有。哪里是什么书房?

    忽然一阵尖细的笑声从身后传来:“让李将军亲自跑来,真是不好意思。”

    李嗣业猛地回头,只见康怀顺在五十几名高仙芝亲兵的护卫下大摇大摆走了进来,他脸上得意非常,李嗣业已经醒过味来,自己上当了。

    康怀顺瞥了一眼肩阔体巨的李嗣业,心不由一阵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本想早一点去看望李将军,但万机待理,实在抽不出身来。”

    此时李嗣业地心慢慢沉了下去,他已经看见了。就在门口,康怀顺最心腹地两名亲兵一个抱着高仙芝地令箭,另一个则托着高仙芝地帅印,皆目光阴冷,显然高仙芝已将军权移交给了康怀顺。

    他傲然挺直了腰,冷冷地望着康怀顺道:“我听说大帅回京。可有此事?”

    康怀顺从李嗣业孤零零的身影渐渐找到了自信,他也冷哼一声,眼皮向上略略一翻道:“不错,大帅确实有要事回京,他不在,安西军主帅一职由我暂领,任何人都不得违抗我的军令。”

    “你的军令?”李嗣业地心里猛地抽一了下,他忽然明白了。高仙芝压根就不相信自己,在这种重要的时刻。他宁愿将军队交给一个不会带兵的官,只因此人是他的心腹,却罔顾大局,若此时大食人突然攻来,这个人能对付得了吗?

    李嗣业望着康怀顺那副小人得志地嘴脸,心极度厌恨,不用说,他现在在等着自己向他下跪行军礼。

    李嗣业脸一沉,直言不讳道:“按我大唐军律,主将不在,当由副将代行军令,如今高帅不在,自然应由我来暂领,你只是行军司马,怎么能越权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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