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他凝视着西方,半晌才道:“命李嗣业按原计划率步兵和弓兵入碎城,骑兵跟我去石国,明日天亮出发!”.........

    夜色降临,原野上笼罩了一层薄薄的白雾,李清的战马在白雾风驰电掣般穿行,密集的马蹄声惊醒了原野上的生灵,他忽然一拉缰绳,战马地速度地慢了下来.

    这时,后面的段秀实赶了上来,夜色他见李清眺望着拓折城方向,目光复杂,忍不住上前道:“都督,大敌当前,你和高帅的矛盾会对唐军不利,不如我们忍一忍.”

    “忍一忍?”

    李清回过头望着段秀实,他坚决地摇了摇头道:“你以为我是想夺权吗?皇上命我为西路军主帅,又命我为安西、北庭两镇安抚使,这次边令诚也没有跟来,这个意思已经很明显,我若想夺权又何苦此时和高仙芝争,但如果我此忍让,尽由让高仙芝去和大食人对阵,唐军必败无疑!”

    “所以,我不能忍!”李清的目光再次向拓折城方向眺望而去,眼睛里竟闪过一道难以察觉的阴狠.

    段秀实见李清决心已定,便不再劝,想问他拿了什么主意,却又开不了口,最后只是嘴唇动了动,李清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笑,拍拍他地肩膀道:“此事我不好说,你后来自然会明白.”

    他忽然回头叫过武行素,再三叮嘱他道:“你去一趟拓折城,务必请罗阑公主连夜赶去白水城去,就说我被高仙芝气病了。记住!要连夜带她出城,千万不能耽误时间.”.........

    第二天午,拓折城东十里处,铺天盖地的骑兵出现在地平线上,远远地,仿佛一条跳动的黑线,以极快地速度从东方弛来,黑线渐渐拉近,黄色的大旗在空飘扬,巨大的轰鸣声将大地都要震得倾翻.

    在离城一里处。唐军骑兵和葛罗禄骑兵的速度开始放缓,最后停了下来。高仙芝全身盔甲鲜明,目光冷峻。城门处,一支队伍慢慢走出城门,这是石国国王莫贺都带着他的一些重臣在一百多名侍卫的簇拥下前来迎接高仙芝大军.

    在西域诸国,高仙芝的权威要远远超过大唐天李隆基,这就如一个小县农民惧怕县官胜过皇帝一样,强大的实力、傲慢的态度,使这些西方小国的君主们对他又惧又恨。每年春天,他们都要派特使赴龟兹进见高仙芝,献上礼物和奴颜卑躬地辞表,表示永远臣服大唐.

    石国也不例外,在车鼻施为正王时期,年年向大唐进贡。年年派特使去龟兹向高仙芝献礼,但就是这个莫贺都竟然敢背着他高仙芝私自和李清接触,若没有此人。李清是不可能介入石国的事务,也不可能升为北庭、安西两镇安抚使.

    高仙芝盯着越来越近地莫贺都,眼睛闪过一道杀机,近了,三百步.....二百步......五十步,石国的君臣纷纷下了马,面带谄笑向高仙芝走去,但是,死神地双手已断绝了他们的生机.

    “杀!”高仙芝下了一道急而短促的命令,骑兵骤然策动,黑压压一望无边,俨如决堤的洪水,瞬间便吞没了一百多名石国君臣,大军并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向前,冲进了城门,一场浩劫笼罩在拓折城的上空.........

    罗阑公主忽然打了个冷战,手的笔一歪,长安的安字最后一撇斜刺出去,在纸上留下长长地一条黑墨,她‘呀!,了一声,提起笔,望着自己写得歪歪扭扭地汉字,歉然地对李清笑道:“其实我在长安时字写得倒挺好的,这两年没练,手有点生了.”

    李清默默地注视着这个美貌的少女,这几个月来,她已经多次对自己含蓄地表达了爱意,可他一直笑而不答,既不拒绝,也不答应.

    如果他再年轻十岁,或许会和她一起堕入爱河,彼此忘掉身边的一切,不用吃饭、不思生活,心里时时想念的就只有对方一人.

    但李清不会了,多年残酷的官场斗争使他地心渐渐变得冷硬,在步步杀机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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