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大食,那才是他的战略重点,这就是康国、史国它们敢于抵抗的原因,如果石国与拔汗那国再联手抵抗,一旦大食人进攻受挫,那康国和史国它们必然会再兴反抗,这样大食的东征计划极可能会失败,所以他便利用石国正王的投降之心,先挑拨我们两国地关系,破坏可能的结盟,等我们内耗得差不多了,再突然出兵,那时我们只能任其宰割,当然,如果能兵不血刃占领石国,他又何乐而不为?”

    李清点了点头,应该是这个原因,他记得白衣大食横跨亚、非、欧三大州,虽然阿拔斯的黑衣大食在去年占领了大马士革,但要完全征服白衣大食原来地领地,却是一时半会儿完不成的,所以他不可能将重兵放在亚,况且他也不相信,收拾这些小小的西域胡国还需要用二十万大军吗?至于东征大唐,那更只是一个遥远的计划而已,阿拔斯内部不靖,他怎么可能立刻去树立强敌,如果连这点政治智慧都没有,阿拔斯又怎么可能建立黑衣大食.

    他沉吟片刻,忽然道:“你们以前曾经降过,那现在却又为何不降?一定要抵抗到底?”

    这句话李清问得十分直白,甚至是无礼,可如果不问清楚,一旦战争爆发,这些小国的立场摇摆不定,极可能就会成为最后失败的原因,李清久历官场斗争,这些不确定的因素他岂能不防备。一旦知道原因,他就会抓住他们所害怕之事,将他们牢牢绑在自己地战车之上.

    果然,李清的直白让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十分尴尬,最后裴罗‘哎!,了一声,苦笑着说道:“侍郎一点面也不给我们,不错,我们是曾经降过,但我们降的是白衣大食,而不是现在的阿拔斯黑衣大食.”

    “这二者的区别在哪里?”李清不给他喘息。继续问道.

    “区别?”旁边的莫贺都忽然愤怒起来,他站起身高声道:“过去白衣大食税赋虽重。但好歹给我们留一点,可现在的阿拔斯就是一头饿狼。安国、康国、米国、史国,他大军所过之处,王族全部杀死,剥夺我们的信仰,摧毁我们的寺庙,挖掉我们地化,奴役我们的百姓。所有地人都要信奉伊斯兰教,若有半点不满就立刻杀死,你说我们能不抵抗吗?现在康国、米国它们的教训就血淋淋摆在眼前,难道我们看不见吗?”

    “那车鼻施为何要降?”

    ‘砰!,地一声,莫贺都狠狠在桌上砸了一拳,“他是懦夫。他被吓怕了,只想到要保住自己地荣华富贵,别的什么都不在乎。甚至将他的王后都献给大食使者玩弄.”

    “好了,不要再说了.”李清站起身,负手在房间里慢慢踱步,眼前的局势错综复杂,但拨开纷乱的枝蔓,核心只有一点,那就是团结西域各国的力量,共同抵抗大食入侵,不管是在军事上还是政治上.

    想到这里,李清毅然下定了决心,他霍然回头问道:“你们不妨对我说实话,你们手上各有多少兵力?”

    裴罗大喜,站起身大声道:“拔汗那国有两万兵力,如果需要,我三十万百姓全民皆兵!”

    “那你呢?”李清的目光又投向莫贺都.

    “我现在只有五千忠于我地士兵,但如果能杀死车鼻施,那我石国就有三万勇士.”

    “杀死车鼻施!”李清手上的酒杯‘啪,地一声,被捏得粉碎,要想让石国之船完全转向大唐,要想使怛罗斯之战的失败不再重演,那所有的拦路石都要统统搬掉,尽管这个车鼻施他还从未谋面............

    一般而言,战争是外交的延续,是谈判桌上无法达成妥协的必然,但外交却并不一定是歌舞欢宴,并不完全是香槟绅士,很多时候,在光面堂皇地外交辞令背后,充斥着比战争还要残酷的阴谋和血腥.

    石国正王王宫,空旷的宫殿里只有三个人,一对父和一个大食来地使者,父自然就是正王车鼻施和他的儿车多咄,车鼻施约五十岁,长得肥肥胖胖,他最大的特征就是圆,脸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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