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并非是针对大唐,而是这个高大帅.”

    那少女目光斜视高仙芝,忽然,她看见了走在最后的失密塔尔,不禁讶道:“父亲,塔尔大叔也在.”

    “哦!真是他.”中年人微微笑了笑,随手招来一个侍从,对他低声嘱咐几句,那侍从便立刻向高仙芝队伍消失的方向追去.

    “走!我们也跟上去.”中年人挥了挥手,带领一群人骑马离开小巷,很快便消失在低矮、密集的房舍之中

    高仙芝的队伍出了城门,老远便看见了一队唐军骑兵,正是副帅李清等候在那里,李清抵达朅师国后便一直住在城外的大营中,表现得十分低调,任由高仙芝风光无限.

    李清早已领教了李隆基的手段,如此重要的战役,边令诚却没有来,若不派心腹跟来监视,他怎么向李隆基交代,难道高仙芝真以为用钱就能堵住边令诚的嘴吗?尤其在自己也来安西这种微妙的局势下,边令诚焉能再敢替高仙芝隐瞒.

    可高仙芝却似乎并没有意识这一点,而是怡然自得住进了朅师王宫,吃穿用度都和以前的国王并无两样,还代表朝廷接见小国朝见,而不是命他们去长安谢罪,他还真以为离国万里,李隆基就不知道了吗?

    李清暗暗为高仙芝叹息,难道历史上高仙芝在潼关被杀,就是种因于此吗?高仙芝是个优秀的将领。但在政治上的表现却不合格,他以为开拓疆土就能搏皇帝一赞,却不知道任何事情都是双刃剑,开拓疆土功劳虽高,但又极易落下拥兵自重之嫌,从古至今无不亦然,甚至连安禄山造反地一个原因也是破解不了这个局所致.

    他一直埋怨李清赖在朅师国不走,却看不透李清所走的棋,李清这样做其实是在贯彻李隆基布局,牵制住他高仙芝。虽然没有他的风光,但在政治上却赢了.

    李清见高仙芝过来。立刻催马上来笑道:“如此隆冬季节,高帅还有雅兴出行射猎。不愧为军人本色,倒是李清,整日埋头大睡,和那树洞里的老熊有何区别?”

    高仙芝拉着李清的手,上下打量一眼,见他面目黑瘦如旧,不由哑然失笑:“我倒从未见过这样瘦的熊.”

    “来!来!来!我给大伙介绍一下.”

    高仙芝拉过李清。向身后几十个随行的国王笑道:“这是我们安西军副帅,年纪虽轻,却是我大唐重臣,以前的户部侍郎,你们可曾听闻?”

    这些国王名义是一国君主,但实际所辖所管也不过相当于大唐的郡县。也相对独立,所以户部侍郎财权虽重,他们却感受不到、也并不关心。他们所看重的是安西副帅,这才是和他们有直接联系地职务,众人虽知道正是此人在小勃津大败朅师国军,但也只当是高仙芝手下的大将,现在见他年纪甚轻,这些日子又低调无语,众人地心中便存了几分轻视,纷纷用生硬的汉话拱手说久仰,但口气却比一杯冲泡无数回地清茶还淡.

    李清也不介意,只拱手淡淡一笑,对于这帮见风使舵的诸胡小国,不必去刻意拉拢,只要表现出足够的实力,他们自然就会蜂拥而至,这历来就是强者的法则.

    “出发!”高仙芝手一挥,大队人马纵犬飞鹰,向西奔驰而去.

    朅师国的都城位于一个狭长形的盆地内,一条河流横穿而过,河流两边是大片的森林,只是到了冬季,河流已经结冰,冰面上不时可以看见出来觅食地狐狸和野狼,大都瘦骨嶙峋,实在不是行猎的季节,但高仙芝何尝是为了打猎.

    一个时辰后,高仙芝的战马冲到一个小山丘上,他驻马回望,身后队伍已经拉开,除了他的亲卫一直紧紧跟着他,其他诸胡的国王及他们的侍从皆不见踪影,但高仙芝关心地是李清,刚才还见他跟随,怎么现在不见了人?

    此时,李清正立在一棵树后,在前面五十步外,几只狐狸正在撕咬一只死去的羚羊,空气中充满了血腥之气,正好掩盖了战马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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