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请!”

    两人挽着手说说笑笑进了府衙,高仙芝将李清带到自己房间,又命侍女给他倒了茶,高仙芝伸手捻了颗普通,剥去皮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略有点含糊不清地对李清笑道:“侍郎远道而来,先好好休息几日,我再找几个漂亮的女伺候,等侍郎休息好了,我再安排侍郎去看看我大唐地辽阔疆域。”

    他语音含糊,可意思也很含糊,让李清去看看边疆,是多久,半载还是一年,他却没有说,这便是康怀顺出的主意,将李清打发出去,不让他接手政务,美其名曰:视察民情,既可将他架空,又能应付朝廷,可谓一举两得。

    办法虽然好,只可惜康怀顺不了解李清,只当他年轻气盛,头脑一热便会答应,却不知道此人手段毒辣,就连李隆基都要忌惮他三分。

    果然,高仙芝的话刚一出口,李清便笑着摇了摇头,“多谢大帅美意,但李清是个闲不住之人,视察疆域以后有地是时间,现在咱们先将事务交接了,皇上还等着我的奏折呢!”

    高仙芝脸略略一红,没有再说话,旁边的康怀顺却接口道:“侍郎负责政务,自然应当先了解民情,等侍郎在各地走一圈回来,了解我西域风俗,才能更好地有的放矢、解决百姓的困苦。这是高大帅地一番美意,侍郎就不要推迟了。”

    “不要推迟?”李清轻轻地冷哼一声,有些话高仙芝不好明说,也不好和自己翻脸,便会有一人替他说,想必这就是他的狗头军师了,李清斜眼瞟了他一下,一只又细又长的鹰钩鼻映入他眼帘,他冷冷道:“你是何人?为何打断我与大帅的谈话,你若是大帅的手下。这就叫以下犯上,严一点要斩首示众。轻一些也得责打一百军棍,高大帅。你的手下就是这样无上无下吗?”

    高仙芝被李清的冷厉唬了一跳,他连忙摆手劝道:“侍郎休要恼怒,此人是我安西的营田使,我管教不严,让侍郎笑话了。”

    他回头对康怀顺厉声喝道:“我与侍郎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余地,给我出去!”

    “且慢!”

    李清阻止了正要离去的康怀顺。拱拱手笑道:“原来是营田使,刚才得罪了,不过我有两件事要先告诉你。”

    李清慢慢走到他背后,盯着他抽*动地脖,却有意无意瞥了高仙芝一眼冷笑道:“第一,我已经不是户部侍郎。而是安西副都护、安西节度府长史,你以后休要再叫我侍郎,叫我长史或者都督便可;第二。外放官到地方后三日内就要入职,这是朝廷的规矩,而不是象你说地,先游山玩水一年半载后再来就职,那可是要被撤职查办,你若不懂,就休得插嘴罗嗦。”

    李清将康怀顺狠狠斥责一顿,见他低头一声不吭,这才回头对高仙芝笑道:“我看众将官都在,不如我们现在就举行就职仪式,早点报上去,给皇上一个惊喜。”

    面对李清的软硬兼施,高仙芝再也找不到理由反驳,干笑一声道:“不如长史先歇一天,我们明日再办交接,来人!送李长史到馆驿歇息。”、

    “也好,想必大帅也没有准备好,那我明日准时来办交接。”

    李清笑着向高仙芝拱拱手,便告辞而去。

    康怀顺望着李清地背影,两颊的肉忽然剧烈地抖动起来,眼射出一道恶毒之色,他咬牙切齿对高仙芝道:“大帅不如出去视察,将他晾在此地,一个月、两个月,杀杀他的嚣张气焰!”

    “蠢材!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高仙芝望一眼康怀顺,不屑地一哼,“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此人能顺利推行盐政,既无背景也无后台,却能年纪轻轻做到高位,说明他还是有一点手腕的,你的计策早被人家看穿了,我若听你的话出去退避,恐怕回来时,连这个大帅的位都已经归他了。”

    “那大帅真打算将内政大权交给他吗?”康怀顺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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