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三亩大小,没有桥,过河须砍树横架而过。

    此刻,就在镜湖旁,数百支火把燃成另一片火湖,来来往往的唐军士兵在湖边异常热闹,有的在扎营帐,有地在砍伐树木,很快,几个大火堆点了起来,士兵纷纷将手的火把投进火堆里,这时,一棵高耸入云的杨树晃了晃,下面砍树的士兵爆发出一声喊,向两边闪开,杨树吱吱嘎嘎、随即轰然倒下。

    几个轮值地士兵在一旁摩拳擦掌,只等树桥一架好,他们就到对岸去放哨,伏在对岸的荔非守瑜脸色却越来越凝重,对岸虽然都是唐军士兵装束,可这些士兵分明不是唐人,他忽然看出破绽,几个在河边打水士兵摘下头盔去舀水,却露出了头顶剃去一半的毛发。

    “是吐蕃人!”

    一个念头从荔非守瑜的心一闪而过,接着,又一棵大树倒下,士兵们在喊‘闪开!’,用的是吐蕃语,他心充满了疑问,在大唐沙州境内忽然出现几百吐蕃军,他们要干什么?

    “你速去告诉都督,这里有吐蕃军,让他们先隐藏起来。”

    荔非守瑜向一名手下低声命令,手下立刻领命而去,荔非守瑜的目光却盯住了一名正在小心翼翼过桥地哨兵,他摆了摆手,带着另一个手下悄悄潜去,俨如两只在夜里觅食的野狼。

    李清已经得到了报告,他第一个反应便是吐蕃斥候,他们进入唐境侦察是常有的事,但一般斥候队大都数十骑

    也只有百骑,可这次竟来了三百余骑,他也是疑惑不一点,足可以血洗一座普通的小县了。

    但情况紧急,已容不得他三思,对方的哨兵随时会过来,自己只有百余人,一旦正面遭遇,自己未必能占便宜。

    “大家后退,动作要轻一点。不要惊动宿鸟。”

    李清带领手下慢慢向来处撤退。走了数百步,众人都散躲到大树后面,等待荔非守瑜的消息。

    约一刻钟后,前方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出现一团人影,借着微弱的月光,有眼尖地士兵认了出来,“都督!好象是荔非将军。”

    果然,荔非守瑜和另一个手下从黑暗处走了出来。在他们身上还扛着一个人,不停地扭动着身,他见李清和众弟兄现身,便走到李清面前将肩上人扔在地上,笑道:“这是他们的哨兵,被我擒获,好象会说一点唐语。都督可从他身上得点消息。”

    俘虏被绑得结结实实,嘴里塞着荔非守瑜地臭袜,头盔不知几时掉了,头发散开、披在肩上。脸上因恐惧而变得扭曲,显得异常狰狞。

    李清用脚挑开他身上地唐军盔甲,露出里面吐蕃人的服饰,他冷笑一声,对荔非守瑜道:“此人一个吐蕃小兵,谅他也不会知道多少内情。你来问他,知道多少说多少!”

    “都督请稍等片刻。”片刻,树后传来一声闷哼,那俘虏已经被拧断了脖。

    “他确实不知到此行的任务,只知道要来这里伏击一个人。”

    “伏击人?”

    李清皱着眉头走了几步,伏击谁?难道会是自己吗?应该不是。哪究竟会是谁?他思索半天也不得要领,便对众手下道:“大家辛苦一点。今夜就地休息,不得点火,明天我们盯住这群吐蕃人。”

    .

    次日,天刚蒙蒙亮,李清便被亲兵摇醒了,此时已是五月,太阳出来后天异常炎热,俨如火炉一般,可早晚却很冷,李清盖的毛毯上还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嘴里呼出的还是一团团白气,森林深处的吐蕃军已经开始有行动了,他们去的方向却是南面,那是他们来地方向,他们似乎走得很仓促,连帐篷都来不及收。

    李清率领他的一百多侍卫在距离吐蕃军一里外与他们平行而动,很快便到了森林边缘,吐蕃人却埋伏下来。

    森林外面是一条便道,北面的官道被泥石流所断,若有马车等辎重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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