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给人他才十二、三岁地印象,他已经察觉了风声,有人竟用五百贯的天价悬赏抓他,这让他匪夷所思,从前他地命也不过值几十钱,而现在,居然要五百贯,他真恨不得亲自去自首,领取那五百贯的赏钱。

    赵七郎是个极为机警地少年,十几年的乞丐生涯练就了他一身出神入化的反抓捕本事,此刻,外面十几坊都在鸡飞狗跳地抓他,可他就躲在道观外的一片常绿树林,懒洋洋地躺在一棵大树上,巨大树冠和浓密的枝将他团团包裹,除非有人刻意上树拨开枝,否则谁也发现不了他。

    他已经猜到致使自己身价暴涨的原因就是那只金丸,确切一点,应该是那卷纸,前天夜里,几个神秘的蒙面人、拼死的打斗,这卷纸或许藏着什么秘密,强烈地好奇心和发财的向往使赵七郎又返回道观,他记得自己将那卷纸随手塞在张天师地断脖里,应该还在,赵七郎并不着急,他在等待机会,午饭时,道观里一般是没有人。

    周围十分寂静,虫们大多冬眠未醒,只听见风吹枝的沙沙声,赵七郎拨开树看了看天色,太阳已到正午,明晃晃地直刺人眼睛,是时候了!他悄悄从树上滑下,在一人高的枯草堆里迅速匍匐前进,动作极为轻巧,仿佛一只偷食野猫,他伏在墙洞边,小心翼翼地探视里面的动静,虽然大厅里没有人,但他依然十分小心。

    ‘喀哒!’一块石头扔到大殿去,半天也没有动静,赵七郎心大喜,他沿着墙根象一只灰色的老鼠,嗖!地几步便窜到张天师的身后,又如猴一般爬上泥塑,伸手向断脖处抓去,纸卷还在,可就在他刚刚抓到纸卷的刹那,一个白影从房顶上翩然飘下,伸手闪电般向他脖领抓去。

    此人正是邢縡,虽然金丸没有到手,但从珠宝店掌柜的口得知,金丸是空的,邢縡的目标便锁定了赵七郎,事实上他早就发现赵七郎藏在树上,但他也不动声色,直到赵七郎手抓住纸卷,他也同时发现了目标,毫不犹豫地出手了,只可惜他还是小看了这个少年的实战经验,虽然赵七郎不会武,但他从小练出的应变能力却是一般习武者也比不上,就在邢縡出手的同时,赵七郎也反应过来,他手一松,如一块铁石般直

    去,堪堪躲过了邢縡凌厉地一抓,随即在地上打了个洞处扑去。

    邢縡一把抓空,心又惊又怒,身象只鹞般在空一折,左右两把飞刀同时出手,一把射他的背心、一把射他的后颈,赵七郎躲无可躲,眼看飞刀要将他身刺穿,就在这时,一声弓弦响,两道黑羽箭后发先至,‘当!当!’两声,撞开两把飞刀,救了赵七郎一命。

    荔非守瑜从门外一步闪出,不等邢縡落地,手的箭便如连珠穿线,劲疾无比,箭箭取他的命,邢縡一阵手忙脚乱,在借脚尖点泥塑之力,缩头拧腰、狼狈不堪。

    这时赵七郎口尖叫一声,刚刚逃出墙洞又钻了回来,但他的脚脖却被一名黑衣人抓住,正向外拖拽,这是后殿出现的第三人,趁荔非守瑜和邢縡交手之时,捡了个现成便宜。

    就在黑衣人即将把赵七郎拖出墙洞的瞬间,只见他从怀掏出纸卷,奋力向邢縡扔去,口大喊道:“接着!”

    纸卷在空划出个抛物线,从泥塑上空掠过,邢縡大喜,一个翻身扬手接住了纸卷,脚尖同时在泥塑上一点,身穿过后窗,跃出了大殿,黑衣人见此情景,恨得眼睛都几乎冒出火来,他狠狠将赵七郎一推,纵身追了上去。

    赵七郎的脚腕几乎被他拧断,躺在地上半天也站不起来。荔非守瑜慢慢走到他面前,冷冷道:“我从他刀下救了你一命,你却将东西给了他,象你这样恩将仇报地人,倒也少见。”

    “我知道!”

    赵七郎恨恨地向邢縡消失的方向啐了一口,伸手从怀取出另一个纸卷,递给荔非守瑜道:“给你!我记得那纸卷的模样,便事先准备了一个。这个才是真的,五百贯赏钱老不要了,算是谢你救命之恩!”

    荔非守瑜接过纸卷,怔怔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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