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的后殿里,横七竖八躺着二十几个乞丐,呼噜声此起彼伏,睡得正香甜,大殿里供奉的张天师头已经没了,只剩下残破的泥身,在张天师的旁边有一面大鼓,足有一人多高,鼓面上的皮已经被人剥走,空留一只鼓架。

    那个少年乞丐此时正蜷缩在鼓架,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手的金丸,金丸其实就是鸡蛋的模型,分里外两层,外面一层蛋壳完全被镂空,雕有花鸟人物,栩栩如生、巧夺天工,里面自然还有一只蛋黄,也是用黄金打磨而成,虽然这只金蛋做的精巧之极,但在少年地眼,它也不过是一块金而已,或许是因为昨晚金丸落地时被砸凹进一块,少年便想将凹进之处挤成原状,不料他刚一用力,‘咔!’地一声,金丸竟分为两半,里面的金蛋黄上也裂开一个口,里面似乎有东西,少年好奇地用指甲顺着裂缝划下,金蛋黄也裂成两半,只见里面有一卷纸,少年大失所望,他原以为是珠宝玉石之类,没想到是他不认识地白纸黑字。

    “晦气!”

    少年嘟囓一句,随手将纸卷塞进张天师的断脖里,又喜滋滋地躺下来欣赏着他地金,他慢慢闭上眼睛,开始憧憬着自己美好的未来。

    忽然,他只觉手一空,一睁眼,手的金丸竟被人劈手夺了去。

    “师傅!”少年乞丐坐直身,惊惶地叫了起来,只见在他面前不知几时爬上来一个老乞丐,正眯着眼打量手做工考究的金蛋,嘴里嘿嘿笑道:“我说你小昨晚回来居然不来见我,原来是捞到宝了!”

    少年心悔恨万分,几乎要将自己腿上的肉掐下来,自己怎么这样大意,竟忘了这老东西的贼眼,少年口

    傅,其实就是花头,整个亲仁坊都是他的地盘,靠乞丐为生,每天乞丐们乞讨回来,都要将手近四成的东西分给他,就是一枚铜钱也要记帐,昨夜少年乞丐回来太晚,花头已经睡了,来不及交帐,但他一早就发现了少年手有一个黄澄澄东西,便趁他不备,一把夺了过去。

    “这是纯金啊!”

    花头的眼射出狂喜之色,他有些见识,知道这只金蛋的做工远远超出一般黄金的价值,这绝非凡品,他匝了匝嘴,兴奋地问道:“这是从哪里来的?”

    “我捡的!”

    少年心越来越绝望,他仍不甘心地道:“师傅,按规矩给你一半,里面那个胆还我吧!”

    花头一怔,嘴角浮现出一丝卑劣笑容,随手摸出一把铜钱扔给了他,“钱给你,这东西我要了!”

    “师傅,你怎么能这样!”少年怒吼起来,“规矩是你定的,你这样做不怕师兄们寒心吗?”

    他跳了起来,也不顾身在半空,奋力向老乞丐扑去,‘轰!’地一声巨响,鼓架倒地,将满地睡得正香的乞丐们都惊得跳起来。

    “你这个小杂种!”老乞丐腿上被蹭破一大块油皮,渗出血珠,他恼怒万分,恶狠狠地回手抽了小乞丐一记耳光。

    “师傅。出了什么事?”几个乞丐慢慢围了过来,他们看见花头手地金丸,眼睛一齐冒出光来,花头若无其事地将金丸掖在腰间,一指满地的铜钱骂道:“这小杂种竟敢偷老的钱,给我上前打,打死了最好,这钱就赏你们。”

    十几个乞丐看了看地上的钱。都面带恶毒的笑容,慢慢向少年围拢过来,少年乞丐机警无比,一指房顶,“当心!掉下来了。”

    趁众人抬头的一刹那,他‘蹭!’地从墙脚一个破洞钻了出去。象一只野狗在一人高的荒草狂奔,很快消失在浓雾之。

    “娘的!还是让他跑了。”

    花头一边骂骂咧咧爬起来,一边拍开几只要来扶他地手,指着地上的钱道:“这些你们自己分了吧!我有事要出去。”在众人疑惑地目光,他一拐一拐地走出了道观,财已经露了白,这只金丸就得尽快处理掉,否则自己早晚会被人暗害,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将它卖掉,这只金蛋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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