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声音道:“侥幸!侥幸!只是侥幸罢了。”

    “皇上驾到!”随着一声高亢的尖呼声,大堂内立刻安静下来,片刻,面色阴沉地李隆基在侍卫们的簇拥下缓缓从侧门走进。

    “臣等参见陛下!”十几名大唐重臣一起躬身施礼。

    李隆基坐正,轻轻地摆了摆手,“各位爱卿请坐!”

    知政堂宽大敞亮,仿佛一个小殿,这里平时是宰相们开联席会议,讨论军国大事和国计民生地地方,但今天的气氛却异常紧张,十几个太监被杖毙、皇上脸上地阴冷表情、漫天飞舞的各种流言,种种迹象表明,今天的小朝会将会有大事发生。

    知政堂里静得只听见每个人沉重的鼻息,大家都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李林甫坐在右首第一位,在他正对面,左首第一位坐的是门下侍、左相章仇兼琼,往下则是尚书左右仆射、各部尚书以及被诏来的相关官员,杨国忠坐在右首倒数第二位,旁边是李林甫的头号悍将王:而在他的斜对面却是吏部侍郎杨慎矜。

    杨慎矜地心情同样忐忑不安,昨晚李清连夜寻到他,向他讲了问题的严重性和李林甫大棒所指,他当即按李清地授意写了弹劾新科进士集体宣淫的奏折,又由李清想办法通过高力士递给了皇上,但李清并没有给他一个确定的答复,杨慎矜紧张地向御案上偷眼望去,那里放着几本奏折,也不知有没有他的那一本,他又看了看皇上背后站着的高力士,他面上毫无表情,杨慎矜心不由打起了鼓,毕竟时间太短,李清能办得到吗?

    李隆基一声轻咳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他扫了一眼每个人的表情,用他那威严而不容抗拒的声音缓缓道:“昨夜朱雀门发生之事想必众爱卿都有耳闻,今天将各位召集,就是想和大家一起商讨此事,士乃立国之梁,切不可有半点轻慢。”

    基看了一眼李林甫,道:“朕知道相国为解朕之忧一但事关重大,还是烦劳相国讲一讲此事的起因和现在的进展。”

    “臣遵旨!”

    李林甫起身微微笑道:“先给陛下报告个好消息,经过臣一夜的安抚,士们情绪已经稳定,只要我们给一个说法,他们便立刻散去。”

    李隆基听事情已经有了转机,不由大为放松,立刻追问道:“他们要什么说法?”

    “这正是臣想向陛下先禀报之事!”

    说到此,李林甫的眼角有意无意扫了一眼杨国忠和杨慎矜,肃然道:“自我大唐开科取士以来,天下英才方可有机会位列朝班,我大唐也才能强盛至今,所以说科举是我大唐第一制度也不为过,既为取天下才,那公平、公正,唯才是举的重要性也就不言而喻,科举年年举行,但惟独这次科举取士的结果却不被众士接受,为何?传闻有人徇私舞弊,令士们心寒,所以他们要求朝廷澄清舞弊传闻,还科举一个清白。”

    这时,对面的章仇兼琼接口道:“那依李相国之意,如何澄清舞弊传闻?怎样才能还科举一个清白?想必李相国早有腹案,不妨直接说出来。”

    李林甫明白章仇兼琼之意,他如何肯将此事揽到自己头上,便淡淡一笑道:“陛下是问我士们要什么说法。我自然要转告他们地呼声。”

    他从座位上走出来,向李隆基深深施一礼道:“他们要求对已录取的士进行再一次考试,如真有舞弊,希望朝廷能一查到底,不管涉及哪一个官员,都要严加惩治。”

    李隆基的眉头微微一皱,前一个要求可以答应,但惩处官员是朝廷之事。还轮不到这些读书人来指手画脚。

    “陛下,臣以为李相国说得极是,若不一查到底,且严加惩处,岂不是寒了天下读书人之心?”

    说话的是尚书右仆射陈希烈,自他让出左相之位。升任尚书右仆射这个闲职后,便再无干政的机会,今天难得来参加这次小朝会,他不知道间发生的详情,还以为是李林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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