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腮带耳都通红了,举起粉拳猛捶他胸膛,大嗔道:“你这个该死的,在想什么呀!”

    李清色心大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紧紧将她抱住,手中若有所感,突然记起一件极重要却又一直忘记问的事来。

    “帘儿,你今年几岁了?”

    帘儿心正如鹿撞,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听李清问出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她想想道:“爷爷说我是开元十六年腊月生的,那到年底就满十五了。”

    “老天,她才十四岁!”

    李清顿时如泄了气皮球,她心智行事已和成人无异,竟让自己产生了她竟已成年的错觉,要不是突然感觉她腕骨细若麻杆,揽腰处身体平板纤瘦,自己真的、真的就要糟蹋一名尚未发育的未成年少女了,李清不禁感到一丝羞愧,心中的欲火也渐渐熄灭。

    帘儿发现了他眼中的惭色,心蓦然一松,头轻轻靠在他胸前嫣然一笑道:“再说,我已经拜了义父,好歹也是个官家女儿,你也要好好努力,才配得上我。”

    李清自然知道她是为鼓励自己上进才这样说,但脸却故意板了下来,一拱手道:“既如此,小生配不上小姐,告辞了。”便开门要走,帘儿慌了神,一把扯住他哀声道:“公子,你不要走!”

    李清见她眼中的害怕流露无遗,竟隐隐生出晶莹之意,突然意识到自己开玩笑过了头,返身搂住她大笑道:“我能去哪里?这里有吃有喝有得睡,我才舍不得走呢!”

    帘儿听他这样说,这才知道他只是开个玩笑,心也放了下来,却暗暗忖道:“这三年时间也太长了些,得想法子留住他的心才对。”她本是个极聪颖的女孩,心中自是明白,只有与他共患难才会赢得他的尊重,当下一挽袖子,露出一段白藕般玉臂,拎起水桶和扁担笑道:“明天摸奖还有一天,咱们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需要更努力才行,现在天已经黑了,抓紧时间干吧!”

    李清却一把抢过水桶道:“你去榨果汁,我来担水。”

    第二天天未亮,两人就已经到了城门口,塞了十几文钱,看门的小兵便偷偷放他们进了城,不料摸彩的场地竟早等了几十个性急的人,这真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来一根冰棒吧!这等得心急,正好借冰棒压压火。”骡车还没停稳,李清便冲那些性急的摸奖人喊了起来,这做生意得讲早市早发,最好尚未开业就顾客盈门,这才是好兆头。

    说的也是,有些昨天吃过的,又想起那棒冰的香甜滋味,便忍不住从兜里摸出一把钱来,捡出两枚,朝柳树下径直走来。

    “公子,我们现在就摆吗?”帘儿见已经有几人掏钱过来,急问李清道。

    “不急,先卖几根棒冰给他们。”李清一边说,早将将装钱的瓦瓮取出,他最爱听那铜钱叮当入瓮的声音。

    “给我也来一根!”声音异常耳熟,李清蓦然回头,来人青衣小帽、清瘦长须,正笑吟吟地望着他,不是鲜于仲通是谁。

    “爹爹!”帘儿扔下手中的棒冰,惊喜地叫了起来,虽认她为女是老太爷的意思,但鲜于仲通却喜帘儿清纯正直,尤其这一声‘爹爹’叫得他心花怒放,他轻轻拍拍她的头对李清道:“我明日就要回成都了,这次来却是为了帘儿。”

    李清急将几根冰棒发了出去,这才回头笑笑道:“先生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却见鲜于仲通的身后还跟着一女,她身材苗条而高挑,身着粉色纱罗,戴一顶竹斗笠,看不见面容,但李清却觉得她依稀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我本不知道,便去我妹子家打听一下,他们也不知,不料张禄却说昨日在这里见过你,还买过你的棒冰,所以趁日头未出,我便过来看看,这不,正好看见你们。”

    李清老脸却微微一红,想必张禄是昨天中午时来买的,那时人潮汹涌,他只顾看钱,至于买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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