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使了个眼色,他会意地点点头,在靠近一丛树木的刹那,荔非元礼轻点马鞍,庞大的身躯竟象一纸剪影般飘去,瞬间便消失在树丛之。

    一行人过了拦路之车,又行了百步,在一个转弯处停了下来,等候荔非元礼的消息,约过了两刻钟,只见他从树丛钻了出来,满脸神情古怪、强忍住笑意,荔非元礼从树上飞身跳到官道上,竟忍不住捂住嘴笑弯了腰。

    荔非守瑜急得埋怨道:“大哥就别笑了,你快点讲吧!到底看到了什么?”

    荔非元礼喘了口气,道:“我看见了人肉大阵,光天化日之下,十几对男女聚在

    里干那种事。”

    “什么?”荔非守瑜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都是些什么人,竟如此**?”

    “不知道,不过从他们脱在地上的衣服来看,应该是读书人。”

    荔非元礼见李清目光寒冷、面色阴沉似水,脸上的嬉笑之意便收敛起来,小心地补充道:“那些女个个都浓妆艳抹、放荡肆笑,象是妓女。”

    “够了!”李清打断了他的话,白日昭昭之下竟然发生这种事,李清脸色铁青,他手一指荔非兄弟,令道:“你们带弟兄们将这些混帐统统抓来,谁敢阻拦反抗,就给我狠狠地打!我倒要看看,这是谁家的弟?”

    “遵令!”

    两百多侍卫在荔非兄弟的率领下,飞驰电掣般向路口冲去,几十个家丁见势不妙,纷纷掉头便逃,几个不知好歹之人拔刀冲上,却三两下便被打得手断脚折,瘫软在地,众侍卫随即跳下马,如逆流的潮水向山上冲去。

    片刻之后,尖叫哭喊之声渐渐传来,越来越近,最后数十名衣裳不整的男女被押下山来,光着脚,手放在头顶上,个个眼惊惶不安,走在前面的几个则被打得鼻青脸肿,走路一瘸一拐。

    “都督,就是他们!”

    荔非守瑜递上一包搜来的学籍,“都是长安人,大多数还是今年的新科进士。”

    李清接过,随手翻了翻,一一念他们的名字:“郑愚、刘参、郭保衡、王冲、张道隐.

    一群年轻人吓的瑟瑟发抖,纷纷跪倒在地,苦苦哀求李清放过他们这一次。

    “亏你们都枉读了圣贤书!”

    李清的眼睛狠狠一瞪,对他们厉声道:“你们要**就去青楼妓院,关上门便可,也无人会阻挠你们,而你们却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集体宣淫,做如此败坏道德的丑事,若你们这种人也能为官为吏、去教化百姓,岂不成了我大唐天大的耻辱!”

    他一挥手,恨道:“将他们统统给我押回长安,去吏部备案!”

    说到此,李清心忽然一动,这倒是一个给杨慎矜解套的机会,在他的计划,要想这李林甫即将的发难保住杨慎矜,其一是让杨父装疯,躲王:=.干系,这倒是个机会了,杨慎矜顺水推舟,可以不落痕迹地化解这次危机。

    想罢,他再不管这些士的苦苦哀求,手一挥令道:“给我带走!”

    侍卫们如狼似虎地冲上来,拖起瘫软在地上的士和妓女,将他们塞进几辆马车关了起来,马车随即隆隆起步,在一片叫骂与哭喊向长安进发。

    .

    当李清在黄昏回到长安之时,皇城的朱雀门附近已经聚集了数百名对这次科举不满的河东籍士,他们扛着孔夫的画像,群情激昂,纷纷声讨科举舞弊。

    在他们前后左右,大批金吾卫已经严正以待,只要这群士做出什么稍稍出格之事或说什么不敬之言,金吾卫就将出手强行驱散他们。

    随着夜幕降临,事态开始扩大,闻讯赶来的士们越来越多,他们一声不语地坐在地上,用沉默来表达他们的抗议,朱雀门外黑压压坐满了上万名士。

    李林甫已经出来表过态,他拍胸脯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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