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琮已经颇为心动,又最后给他吃了一粒定心丸,“此事只要你不出面,谁会知道这钱是你庆王的,再者存钱取钱、天道公平,何罪之有?”

    “好!此事就听你的。”牙切齿道:“只要让那李清有好看。我就是将全部家当拿出来又何妨?”

    二人又相商一些细节,眼看天色已晚。杨国忠这才告辞回府,临走时。李琮又拍胸脯向他保证,“明日开始的科举考试,一定会让杨暄高。”.

    夜幕刚刚降临没多久,平康坊一带便迅速安静下来,明日便是科举,大多数士都早早回客栈歇息,养精蓄锐,以准备明日的人生大考。

    年年的科考前夜都是如此。平康坊一带地商家们早已摸到了规律,大多数酒馆、青楼都早早关门。养足精神,待考试结束后,迎接更汹涌的士潮。

    但平康坊最大的青楼怡心楼却没有关门,一群大主顾尚没有离去,这是一群正在喝花酒的士,皆二十出头,大多是权贵豪富弟,其长得瘦瘦高高,狮鼻蟹眼,脸色黝黑的,正是杨国忠的长杨暄,而旁边与他称兄道弟、把酒言欢地另一个白脸公哥却是御史丞张倚之张奭。

    杨暄在怡心楼已经住了三天,乐不思蜀,对于明日的考试他并不太放在心上,那是他父亲之事,只要自己出现在考场,其余的问题都由他父亲或是师傅赵岳去解决,在他看来,考得上当然好,进士身份追女人更方便,若考不上他就去宫做侍卫,他有榜样在前,父亲杨国忠狗屁不懂,不一样也坐到了高位吗?

    “杨兄,还是你有脑,这不露声色便大赚一笔,若明天试题能押,后天你的策论题一定会卖得疯掉。”外推了推,附在杨暄的耳边低声笑道:“这次我爹爹托了苗晋卿,又有杨兄的试题做后盾,不说状元,拿个探花郎问题也应该不大。”

    杨暄已经喝得面红耳赤,他随手在怀的美姬身上摸了一把,嘿嘿笑道:“奭兄这话说的极是,这年头靠的是人情,你就算学问通天,若没有后台,照样名落孙山,我父亲走地庆王的路,达奚旬已保证让我上榜,所以我并不急,探花郎留给奭兄,我就勉为其难,做个状元郎好了。”两人对望一眼,一起仰天大笑。

    “杨公,门口有人找,好象是你家人。”青楼地老鸨笑咪咪走来,伸出两支白花花的手在杨暄肩颈部位推拿一阵,这才将整个身压在杨暄地背上嗲声笑道:“杨公,以后要常来哦!”三天来,杨暄在这里花了近五百两银,她当然希望这样阔绰的客人常来。

    “孙大娘,你的两只玉球太重,我可消受不起!”站起身来,他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是该回去了,考完试再来吧!

    “各位,我先走一步!”他拱了拱手,醉熏熏地朝大门外走去,出了怡心楼的大门,却见门口站一人,袖着手,冷冰冰地看着他。似乎是师傅赵岳。

    杨暄使劲摇了摇头,再一看,果然是赵岳,他不禁哑然失笑道:“师傅,你不是在这楼里也有相好的吗?怎么等在外面喝西北风。”

    赵岳脸一沉,恨声道:“你少胡言乱语,快给我上车,我若再不来叫你,你明日非交白卷不可!”

    此刻,就在离怡心楼大门约二十步外的一处民宅转弯处,一个黑影伏在墙边,正紧紧地盯着大门口的杨暄和赵岳,在身后,另外几个人押着一个愁眉苦脸的年男,那男一见杨暄,立刻激动得低声道:“就是他!就是他把试题先卖给我,我再转卖给别人。”

    那墙边地黑衣人似乎认识杨暄和赵岳,他眼睛里不由流露出不可思议之色,心暗暗道:“怎么会是他?”

    他回头看那男,再一次确认道:“你可能肯定是他吗?”

    “绝对是他,他的眼睛很有特色,鼓得象螃蟹一般,所以我记地住。”

    ‘看来他说的话是真的!’那黑衣人见对方已经上马车走远,便一挥手令道:“走,跟我回去向都督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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