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罢了,可她却和她母亲一般凶悍无礼,我应酬回来晚一点,她便在半夜逼问我,和谁在一起,有没有找女人,一定问得清清楚楚,方肯善罢甘休,这样的女人,我竟要和她过一辈,父亲!‘妒’为七出之一,我、我想休了这女人!”

    李林甫霍然一惊,崔翘之妻的凶悍在长安是出了名的,他也知道,难道这‘悍’也能传给下一代吗?可见儿的模样,情况估计也属实,当初自己只顾与博陵崔氏联姻,倒忘了这个后果,望着痛哭流涕的儿,李林甫心不禁内疚,只得安慰他道:“崔翘昨日已经回惊,明日我就去给他说说,让他好好管束女儿,你就放心吧!”

    “可是岳父也无计可施,他只劝我将心思放在朝政上,忍一忍就算了。”

    “还有这种事?”

    李林甫不禁哑然失笑,,堂堂的大理寺卿,竟然连个老婆都降伏不

    这个家他李林甫就是天,无论什么样的女人都不敢之意,他无法理解畏妻是什么感受。

    这时,门外传来大管家低低的声音,“禀报老爷,户部李侍郎在门外想见老爷。”

    “现在天已经晚了,让他明日再来!”

    李林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忽然他一下呆住了,表情惊讶之极,‘户部李侍郎不就是李清吗?他不是在扬州遇刺了吗?是几时回的长安?怎么博济没有消息传来?’一连几个疑问从心冒出来,但他来不及细想,眼看管家要去打发李清便急改口道:“快!快请他速到我的书房来。”

    疑问在李林甫脑海挥之不去,仿佛有一种老宅的鬼影又跟到新宅的感觉,他背着手在房间里大步走来走去,这是今年以来他第一次感到的心神不宁。

    他眼一斜,见儿还跪在地上悄悄地抹泪,不由长叹一声,“罢了,你就把心思多放在朝政上,过两天为父再看看张齐丘那里有没有实缺,你就到地方去为官吧!”

    “谢父亲大人!”李银低头慢慢退出书房,到书房门口,他的嘴角抽了抽,竟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之色。

    李林甫在思考李清来拜访自己的用意,却没有注意到儿脸上的表情变化,他却不知道,他的一念之差,竟给自己埋下了杀身之根,这是后话不提。

    片刻后,李清在管家的引导来到李林甫的书房,他在门口掸去身上的雨珠,正了正衣冠,便大步走近门去。

    “属下见过相国!”李清躬身先向笑咪咪的李林甫长施一礼。

    “呵呵!想不到李侍郎竟会在雨夜来访,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啊!”

    李林甫拉起李清,上下仔细打量他,异常关切道:“我听张博济说你在扬州遇刺,怎么样?没伤着哪里吧!”

    李清见他毫不忌讳地提到张博济传递消息,心也不禁为他宰相风度折服,便微微一笑,也坦言道:“没办法,只是侥幸逃脱刺杀,害怕归途再被刺,便使了金蝉脱壳之计,谎称被刺重伤,然后悄悄返回长安。”

    他抬头看了看房,又歉然道:“昨晚刚到长安,本想白天就来祝贺相国乔迁,可是上午要陪陪妻女,下午还要拜访恩师,故晚上才来,请相国莫怪。”

    李清说得极为含蓄,只有李林甫这样的老狐狸才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下午去找章仇兼琼,晚上来找自己,言外之意他是代表章仇兼琼而来,否则既然说是来祝贺,为何却半点礼都没有,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如此,只有一个解释,他根本就不是来贺什么乔迁之喜。

    事实上,李清确实是和章仇兼琼谈过,新盐法还算顺利,为了他的下一步改革计划,现在必须要和李林甫达成临时妥协,虽然章仇兼琼有些犹豫,但还是勉强答应了李清要求。

    “原来是这样,李侍郎不愧是和吐蕃打过仗之人,这招金蝉脱壳用得巧妙,连老夫都瞒过了。”

    李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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