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顶扎在河边的帐篷掀翻吹走。

    李隆基脸色阴郁,站在帐门望着大雨一动不动,原计划的篝火、烤肉活动只得取消,好容易萌生的雄心壮志也被一场无情的大雨扑灭。

    “陛下,贵妃娘娘身娇贵,受不得如此风寒,要不,咱们就先撤回宫吧!”高力士一边小心地观察李隆基的脸色,一边委婉地规劝他,事实上杨贵妃呆在温暖舒用担心受什么风寒,高力士真正忧虑的是李隆基的身,这几个月他精血贫弱,已大不比从前。

    倒真不能让自己的爱妃受凉生病,李隆基点了点头,“你此言有理,他刚要下令回宫,却迎面见鱼朝恩从雨跑来,跑到帐边,脚下一滑,险些摔了一跤。”

    “什么事,如此慌里慌张?”

    “回禀陛下,永王说他有要事求见!”

    .

    “你是说,琮儿派人去扬州刺杀李清?”李隆基霍然回身,眼睛紧紧盯着李璘。

    李璘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神情惶恐道:“前段时间皇兄请我到他府商量扬州事宜,说得很含糊,儿臣不知其意,随后李俅也去了扬州,

    近长安传言李清在扬州被刺,儿臣又算了算李俅的时敢惊觉皇兄找儿臣去原来是为此事。”

    是否真的是李琮所下手,李璘也并无证据,但以父皇的耳目和智慧,也不需要他找什么理由,只要引起他的怀疑,也就足够了。

    果然,李隆基斜睨李璘,冷冷道:“庆王为何要找你去商量?”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刺杀只是结果,但起因是什么,原本已经反目的兄弟,为何又能坐到一起,这其又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

    李璘对此早有腹案,只要不涉权位之事,父皇对女一向很宽容,私盐事小,但若隐瞒欺骗,引发父皇的不信任,反而会得不尝失,况且就此落下个犯错主动认罪的态度,未必不是好事,这也是一个赌博,为在李隆基心留下闻过则改的印象,李璘决定押上这一把。

    他连连磕了几个头,眼含泪,痛心道:“儿臣不敢隐瞒父皇,儿臣在江南一带颇有产业,涉及面甚广,在楚州也有盐田,平日儿臣也不甚过问,自从新盐法颁布后,儿臣清查自己旧日老帐,才知道有手下仗势漏税的行为,儿臣震惊之极,也惶恐之至,昨日已经将所欠税款如数补缴盐铁使,皇兄上次找儿臣,便是想商量如何对付李清在扬州推行新盐法一事,被儿臣婉拒,此事事关重大,涉及我李唐国法,儿臣特来向父皇认罪。”

    李隆基脸色越发阴沉,已现怒意,“那庆王为何又要杀李清?”

    李璘心下一横,咬牙道:“听说李清在扬州查获皇兄窃取二十万石官盐,皇兄心下惊恐,便想杀人灭口。”

    说罢,他眼皮略往上抬一抬,偷偷扫视一眼李隆基,只见他负手仰望帐顶,目光变幻不定,半天肩头才微微松弛,叹了口气,“你知错能改,又不护亲情,为父心很是欣慰,你去吧!以后再不可做违反国法之事。”

    李璘心大喜,但脸上也丝毫不敢表露,忽然泣道:“父皇关爱之情,儿臣铭刻于心。”

    他重重叩了一个头,缓缓地下去了,此刻李隆基心情已经大坏,长的胆大妄为实在让他恼火,也为难之极,虽然史记就有王犯法,与庶民同罪之古训,但真到这一步,他又怎可能真的降罪儿、自揭丑事,可如果置之不理,他又无法向天下交代。

    李隆基背着手在帐内走了几步,忽然想起李清下午刚刚送来的奏折未看,急走到御案前,这里有一些他带来的重要书,其就有李清的折,很快他便抽出那份奏折,折很厚,里面还似有他物,打开,‘啪嗒’一声,里面掉下一封信,李隆基拾起,只见信的封面上写着:‘江都县县令柳随风冒死向皇上进言’,信口打上火漆,显然没有拆封过。

    再看看李清折里的内容,说他确实查获二十万石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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