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的难处,下官万分感激,不过有些事若不弄清楚,将来朝廷问起来。我若回答不上实在不好交代,我听说李侍郎查获一批盐,不知是否和盐仓之事有关?”

    话已经问得很直接,李清的心也警惕起来,‘听说查获一批盐’,听谁说?李成式么?绝不可能!如此锲而不舍地问。极可能是李林甫的意思,如果是这样,那李林甫又怎么知道?也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参加行动的人有他的耳目;要么他与庆王有勾结,可看张博济地情形,应该不是和庆王勾结。

    但不管怎样,张博济的话透露出李林甫一直在盯着此事,丝毫没有松懈,自己要万分小心了,千万莫要只顾庆王这只狼。而将李林甫那头虎给忽视了。

    “既然张长史真想知道,我不妨实话告诉你。这批盐和李成式有关,你明白了吗?”

    张博济点了点头。起身拱了拱手呵呵笑道:“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李侍郎休息,告辞了!”

    张博济快步走出,他急着要给李林甫回信,李清的话虽然说得很含糊,但他知道,话只能到此为止。再要深究也不会有结果。

    刚走到门口,却迎面看见前来拜访李清的柳随风。柳随风只向他拱拱手,便随军士快步进去,张博济疑惑地盯着柳随风的背影,却不知他又要搞什么名堂,摇了摇头,便去了。

    且说柳随风心惊胆颤走进大堂,军士只告诉他等一下,便将他丢在大堂不管,可怜柳随风心又急又害怕,却不敢乱走,连杯茶也没有,只背着手在大堂上来回踱步。

    一直等了近一个时辰,眼见昏鸦归巢,才听见重重咳嗽了一声,有人慢慢走了出来,此时柳随风两腿又酸又麻,喉咙干得要冒火,心却诚惶诚恐,头也不敢抬,急上前长施一礼,“卑职柳随风参见侍郎大人。”

    “呵呵!柳县令弄错了,我是侍郎大人的幕僚,张千户案涉及到柳县令,李侍郎不便接待,让我来替传他几句话。”

    柳随风见来人是一个近四十岁地清朗男,不禁心生好感,可他最后一句话却使柳随风的心一下悬了起来,“侍郎大人要交代什么话?”

    高适上前向他先施一礼,随即摆一个请的姿势,笑咪咪道:“此处不好说,柳县令不妨跟我到内室,咱们慢慢谈。”

    .

    夜色并不是很暗,风高月圆,白云掩映,云来月隐,云过月明,屋内也随之乍明乍暗,李俅表情严肃,端坐在椅上,静静听着李成式的陈述。

    “回禀小王爷,这十几日属下也并没有闲着,一直在四处寻找那一百多条盐船,能用的手段都用尽了,搜过过扬州的每一寸水面,可盐船就象平空消失一般,不见一丝踪迹,所以属下判断,盐船肯定已经不在扬州。”

    李成式一边说,一边偷偷地窥视李俅的表情,其实不用去搜寻他也知道这批盐船绝不会在扬州境内了,李清不会象庆王那样蠢,他手握盐务大权,配几张盐引,就可将盐船轻易移走,天下这么大,他李成式搜得过来吗?

    李俅却眼一挑,冷冷道:“那照你的意思,这盐船追不回来,我父王就铁定被他弹劾了吗?”

    李成式忙欠身陪笑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庆王殿下在京城活动活动,皇上未必就会将李清的弹劾当回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那李清白忙一场。”

    “砰!”李俅的拳头狠狠砸在桌上,将李成式地心和茶杯一起唬得跳起来,心跳到嗓眼,可茶杯却飞到地上,摔得粉碎。

    李俅霍地站起来,指着李成式的鼻厉声喝道:“如果京城能解决,还要我来扬州做什么?你没那个本事就明着说,休得找借口推托!”

    李成式也是宗室,说起来还是李俅地长辈,堂堂的上州刺史,论实权连庆王都不如他,却被一个毛头小指着鼻大骂,此等大辱他几时受过,脸色不禁一阵红一阵白,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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