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去长安鸿胪寺办事,在皇城内见过李侍郎。”

    李清听他们口音生涩,且法号犯忌,想来不是大唐僧人,不禁微微一笑道:“我没猜错的话,是不是二位递上法碟便被鸿胪寺官员赶出?”

    那僧人诧异,“侍郎大人如何知道?我二人办师傅东渡的批,却屡屡被拒,真不知缘故。”

    “那是当然,你的法号带有先皇地庙号,哪个敢接待你,若不是你们非大唐僧人,还会被抓起来。”

    “等等!”李清忽然反应过来,讶道:“你们刚才说什么?师傅东渡,难道你们师傅就是鉴真大师不成?”

    “正是,我二人天宝元年从日本而来,为请鉴真大师东游兴化,已东渡失败两次。”

    他们二人忽然跪倒在李清面前,双掌合什道:“恳请侍郎大人帮帮我们,让官府同意师傅东渡。”

    “二位起来吧!”李清将他们二人扶起,笑道:“不经历几番挫折,你们孝谦天皇怎会知道鉴真大师的价值,有志者,事竞成,只要你们坚忍不拔,最终就能成功。”

    他回头又对大明寺主持道:“今天我带夫人到贵寺许愿,请主持先带我夫人前去许愿,我想拜见鉴真大师,还望主持成全。”

    “阿弥陀佛,侍郎大人有此心愿,贫僧自当成全。”

    .

    鉴真,大唐开元、天宝年间高僧,在佛经义理、戒坛讲律、焚声音乐、庙堂建筑、雕塑绘画、行医采药、书法镂刻等方面多所领悟,四十岁时便为一方宗首、持律授戒,独秀无伦,前后授戒度人略计四万有余、泽及遐迩,道俗归心,仰为“江淮化主”。

    天宝元年,日本学问僧荣睿、普照来扬州大明寺祈请鉴真东游兴化,历时十一年,先后五次失败,双目失明,终于在天宝十

    日本国遣唐使团东渡成功,为日本律宗创始人,为日化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此刻,鉴真刚刚经历第二次失败,返回大明寺静修。

    李清跟随主持,转过几个回廊,穿过几道山门,行约千余步,在来一座禅房前,主持进去,过了一会儿他低头出来,向李清摆一个请的姿势,“师傅有请李施主。”

    李清凝住心神,跨门而入,只见房间里光线昏黑,显得异常寂静,整个房间除二个蒲团外,再无他物,靠里间的蒲团上坐有一老僧,李清刚入黑屋,一时看不清他的面容。

    黑暗两只眸闪着淡淡的智者之光,蕴涵着人生的智慧,李清上前缓缓跪下,“末辈李清参见大师,”

    “李施主请坐,不知欲见贫僧,不知是为何事?”他声音轻柔而平淡,如春风化雨,让人内心平和、宁静。

    渐渐地,李清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可以看出鉴真的相貌,只见他鼻高挺、颧骨前张、身瘦小,或许是长期坐蒲团的缘故,腿有些畸形、细若麻杆。

    李清也盘腿坐在蒲团上,双手扶着膝盖,身微微前倾向鉴真肃然道:“大师意志坚韧,一心东去传教、普渡众生,让人敬佩,但李清以为,日本国地域狭小,四周皆茫茫大海,生存不易,从白江口一战便可看出它地勃勃野心。这是天然的地理制约,其岛国心态也注定它后世的国策必然是向外扩张,从隋起至今,我原国势强盛,日本国屡屡遣使前来,名为学习,实为窃取我原的化、制度和各种技艺,久而久之。必然是养虎为患,假以时日,日本国渐渐强大,若原动荡之时,以它的狼野心,岂能不趁虚而入?

    所以李清想奉劝鉴真大师。宣扬佛法是好,可教化民众向善,但也须努力防止我大唐的先进化为其所用,渐渐追赶上原,将来涂炭我后代孙。”

    鉴真半天没有说话,房间里一片寂静,李清见他双目微闭,仿佛没有听见自己说话似的,不禁又追问道:“难道大师以为李清所言不值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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