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清摇了摇头道:“史记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嚷嚷皆为利往’,臣也是商人出身,深知商人逐利地天性,但凡事都有两面,只要能善于用它有利的一面,尽量减少寡头垄断,打击不良商人,若有必要,朝廷也可设常平仓调剂,让它囤积不成,而对于守法商人则放手让它们经营,朝廷收税便是,否则事事都由官府来做,不说这庞大地人员开支朝廷负担不起,而且这间的暗箱操作,这损公肥私之事也禁绝不了,臣地新盐法正是从这个角度考虑,才建议以民商来直接面对百姓。”

    他一边说,一边偷眼看李隆基的表情,见他虽然在听,但明显有点心不在焉,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这让李清不禁暗暗叹息,唐朝的商业之所以比不上两宋,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官府对商人限制太大,一方面课以重税,设下种种规矩,另一方面却又从骨里蔑视它,作为一国之君的李隆基都如此轻蔑商人,更不用说下面的武百官。

    但这又不是几句话就可以将李隆基说通的事,唯有以利诱之,以事实来说话,让他逐步接受自己商能兴国地思想。

    想到此,李清长身而起,脸上洋溢着坚定而果断的神情,他道:“陛下,现在盐税收入也不过一年十几万贯,影响并不大,倒不如让放手让臣去试验两年,臣愿意立下军令状,两年内若拿不出三百万贯地税收,臣甘愿被罢去户部侍郎一职。”

    不知是李清坚定的态度让李隆基动容,还是三百万贯的承诺让他动心,李隆基考虑了半天,才终于缓缓道:“也罢,朕答应你这一次,可效仿江淮转运使一职设立盐铁使,不过此职一般由尚书级的官员担任,你不太适合,可任副职,至于正职么?”

    李隆基犹豫了一下,李清却立刻接口道:“臣愿意举荐广平王李俶殿下任盐铁使一职。”

    “俶儿?”

    李隆基一怔,他随即微微笑道:“这次演武会他的三百军便是你借给他的吧!”

    李清吓了一跳,他上前一步,左膝跪地道:“回禀陛下,这三百军从南诏起便一直跟随微臣,感情已深,特恳请陛下将这三百军转到户部或

    使下,让他们继续跟随微臣。”

    李隆基却半天不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盯着李清徐徐道:“你为朕拿下石堡城,朕却一直未能赏你,这次盐制改革看似简单,连朕也知道它会涉及到多少人切身利益,甚至还有皇亲国戚,所以你的人身安全朕要保证,这三百军便赐于你,作为你的贴身侍卫,好好为朕效忠吧!至于广平王任盐铁使一事,且容朕再考虑一下。”

    .

    “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划过跑马场的上空,初春时分虽然寒冷透骨,疾风将四周的战旗刮得猎猎直响,。但赛场已经人山人海,人人挤得汗水淋漓,通身冒着热气,眼睛通红地望着场内,嗓已经喊哑。

    赛事渐渐进入**,最后的对决即将开始,应对双方一为庆王之新平郡王李俅,另一边即是广平王李俶。

    此时,赛场外喊声震天,可主持这场比赛的太常卿、驸马都尉张垍却迟迟没有发令,他得相国的指示,最后的决赛一定要等陛下和贵妃娘娘来后方才能举行。

    李清好容易才寻到自己的位,在紧靠大木台的东侧,说也巧,正好和吏部侍郎杨慎矜邻座,他也是携妻带女而来,李清不在,便是由他在关照李清的家人,李清上前和他寒暄几句,周围人多。倒不好谈及杨慎矜与章仇兼琼会面之事,又和他妻打了招呼,这才小心来到自己地坐席前。

    “抱歉!我来晚了。”

    李清挤到帘儿和小雨的间,这才发现李惊雁也在旁边,两人目光相碰,李清尴尬地笑了笑,李惊雁脸上却飘起一片晕红,急将目光移开。

    “李郎怎去了一个上午才来。这已经快结束了。”帘儿不由有些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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