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里象他脸色一样白。

    这不知过了多久,‘皇上起驾!’太监拖长声调的喊声将他惊醒,他打了一个寒颤,僵死的大脑又慢慢活动起来,“难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吗?可为何又没有人过来向他宣旨?”

    李亨心惊胆颤地走出偏殿,却见一人影匆匆从他身边经过,似乎是一个宦官,李亨不假思索地一把抓住他,“你且给我站住!”

    被李亨抓住的宦官正是大太监鱼朝恩,殿内光线昏黑,他并没有留意旁边所站之人,直到被抓住,他才发现身旁之人竟是太殿下。

    鱼朝恩吓得一激灵,急忙跪下,“奴才未看见太殿下,请殿下恕罪!”

    “罢了,起来吧!

    无暇理会他的礼节,一摆手,盯着他低低声道:“适旨传出。”

    鱼朝恩脑筋极为活络,他立刻便明白李亨所指,向两边看了看,见左右无人,便靠近李亨低声道:“适才皇上拿出圣旨,犹豫了很久,始终没有签发,现在回宫去了。”

    “你说的可是真?”李亨一把揪住他的胸襟,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眼睛里闪烁着疑惑的目光。

    “奴才不敢欺瞒殿下!”

    李亨缓缓松开手,心一片茫然,‘为什么?究竟出了什么事?’

    他忽然想起昨日长对自己说的话,‘父王,孩儿有分的把握认为你能渡过此难.

    本来只当他是安慰自己之语,但现在事实证明他所言竟是真的,李亨心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一只手在操纵此事,而儿是知道真相的。

    ‘这个小鬼头!’李亨的心开始明朗起来,他忽然记起昨日儿邀自己去观看他的训练,倒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盘问他一番。

    他看了看鱼朝恩,向他点点头笑道:“你很好,以后你要及时向我传递消息,将来我绝不会亏待予你。”

    .

    从兴庆宫到永兴坊并不远,穿过安兴坊便是,就在回东宫的路上。吸取上元夜的教训,李亨再不敢随意乱走,只打算在回东宫的路上顺便看看李俶的训练。

    辘辘的车轮声在大街上回响,太李亨的仪仗穿过了安兴坊,缓缓驶入永兴坊,这是一支两百多人的队伍,羽林军前后左右严密护卫着太的马车,又有专人在前面开道,街上的行人纷纷向两边躲闪,给太的车仗让无一点路来。

    远远地已经看见小小校场的影,小校场周围都是大片民居,分布得整整齐齐,清一色的白墙黑瓦,路两旁绿树成荫,一条条小街小巷穿插其,就仿佛一畦方正的菜地。

    前方的路有点窄了,行人颇多,车仗的速度放慢下来,但就在车仗的百步开外,一所靠窗的民居里,一个身材高大,手脚犹长的汉手握一把弓箭,眼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李亨的马车靠近,近了!已不到一百二十步,汉从箭壶抽出一支长箭搭在弓弦上,锐利的箭尖反射出冰冷的光芒,他将长弓缓缓抬起,弓弦吱吱嘎嘎拉成满月,箭尖笔直地指向太马车的车窗,但紧捏箭羽的手却没有松开,他还在等,等最后机会的来临。

    太的马车已经来到一个小小的十字路口,忽然,一声长长的马嘶鸣声传来,从一条小巷口冲出一匹着火的惊马,准确说,是马尾被点燃了,直向太的马车冲去,急促的马蹄声、沙砾飞溅的声音、马痛苦的悲鸣声,惊呆了太的护卫,但只在瞬间他们便反应过来,纷纷扬起马、拔出横刀向冲来的惊马刺去、砍去,惊马最终没有冲撞到太,在距他一丈外倒地。

    百步外,那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太马车车窗,一眨也不眨,目光闪着微光,就在惊马倒下的瞬间,他看见了,阳光下,车帘上映出一个身影,隔着车帘的缝隙向外察看。

    汉紧捏箭羽的手终于松了,羽箭如闪电一般向那车帘上的黑影射去,略略放偏,直取他的肩臂,那汉随即扔掉弓箭,不再管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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