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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嗣,大唐名将,原名训,其父王海宾战死沙场后,其名为忠嗣,收养在宫,开元十八年,年仅十八岁的王忠嗣率三百骑兵在玉树奇袭吐蕃赞普,杀敌数千,赞普仓皇而逃;

    开元二十年王忠嗣在盐泉城以弱击强,大败吐蕃军,吐蕃全军覆没,横尸遍野,洮水为之不流。

    同年,王忠嗣率十万骑兵北出雁门,与奚、契联军在桑乾河进行会战,三战三捷,打的奚、契联军全军覆没,从此契丹三十部尽数投唐,几十年不敢作乱,王忠嗣率军威行漠北。此战后,大唐北部平靖,三年后,李隆基遂改国号为天宝。

    和所有的戍边大将一样,他在长安城也有一宅,其妻儿留在长安为质,他在回京已有半月,行武多年,生活忽然变得闲,身体里积下的病症也一下迸发出来,他病倒了,回来十五天,在床上倒躺了十天。

    他是旧年的最后一天来京,至今已有整整半月,他并非聋哑,长安满街坊都在流传太将废的消息,他怎么会不知道,为此他也焦虑彷徨,他自小在宫长大,与太李亨关系最好,每次来京皆要去参拜太,以至于朝野皆传他与皇甫惟明是太的左右两翼,但他与太本人却知道,事情并非如此简单,私交虽好,却不能因此废国事。

    王忠嗣生性耿直。平生之志只愿为国戍边,吐蕃未灭、回鹘崛起,他没有那个心神去空耗权位,不想参与到党争去,是以初三、初四李亨两次召他私下相见,都被他以生病而推脱。

    这一日是正月十三,下午,他披了一件厚裳。坐在后园地角亭里看书,忽然有下人禀报,刑部尚书韦坚来访,王忠嗣微微一怔,立刻便明白过来,看来太还是不死心。竟让韦坚上门来劝,太想找他做什么,他心里很清楚,但兵乃国家之器,怎能妄动?

    “请他到书房见!”

    但下人走了没两步,王忠嗣又叫住了他,“不!就请韦尚书到这里来。”

    不一会儿,便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人影转动,韦坚身形从假山石后显出。他老远看见王忠嗣,便呵呵大笑道:“王大将军好会待客。堂堂尚书来访,竟不出来迎接?”

    王忠嗣连忙躬身施一礼。歉然道:“忠嗣病体初愈,待客不周,请韦尚书包涵了。”

    韦坚拱了拱手,回一礼笑道:“呵呵!我也知道你身不好,所以准备饶你这一回,否则我定会将你拖到大门去,重新接我一次。”

    “如此,便多谢了!”

    王忠嗣拉过一把椅。用书掸了掸上面的灰尘,韦坚眼尖。一眼便看他拿的是《论语》,便笑道:“用圣人之书掸尘,我倒是头一回见到。”

    王忠嗣也笑了,他随手将书放回书匣,自嘲地笑了笑道:“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一时高兴昏了头,便本性毕露,我不是读书之料。”

    “哪里?大将军谦虚了,我早就知道大将军不仅仗打得好,每仗必胜,而且也熟知历史,可谓武双全,比韦某这等四体不勤之人又强过百倍。”

    韦坚说笑两句,话便转入正题,“我此时前来,是受太之托,来探望大将军的病,可否好一些?”

    王忠嗣默默地点了点头,“多谢太殿下关心,我身体不适,也没有去他拜个年,实在是惭愧。”

    “拜年只是个形式,大将军有这份心便行了。”

    韦坚一边说,一边偷眼观察王忠嗣的眼神,见他说到太时,眼露愧色,便知他确实是对太有旧情,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转弯抹角试探,想到此,韦坚便开门见山道:“太之事想必你也知道了,这些日,我们为太日夜奔走,但收效见微,太心也焦惶不安,便让我来给你说一说,能不能看在故交的份上,助他一臂之力?”

    该来的,还是要来,韦坚坦诚一下将王忠嗣逼到了墙角,他已无退路,只能尴尬地笑了笑,低声道:“不知太希望我如何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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