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下官还需求证,需这些百姓的口供。”当下他转过身去,脸一沉,挥了挥手喝道:“将这些人统统给我带到署衙去。”

    与其让他作证,不如让这些百姓的口供作证,做官之道第一要务,要学会推卸责任。

    .

    庆王李琮也就是原来的郯王,已改封为庆王,开元二十四年拜司徒,天宝元年又兼太原牧,地位崇高,却无半点实权,他天生无,其李原是故太李瑛第四,李瑛被杀后,便过继给他,去年刚刚封为新平郡王。

    李琮是李隆基长,在他的兄弟,他与十八李瑁最为富有,李是继承武惠妃的遗产,而他则是贩卖盐铁的巨商,成都海家走私到吐蕃的铁器,其货源便是李琮提供。

    在这次争夺入主东宫,他的呼声最高,也最有机会,他外貌颇丑,一直不敢奢望皇位,但李隆基在去年曾说过,‘天下社稷,岂能因相貌而择之’,他便认定这话是对他而言,于是调动一切资源进行皇位冲刺,而去年年末李隆基说一句,‘为富须仁’,他又

    行赈粥,眼看他离此位越来越近,但就在这结骨眼上然命一向沉默无闻的永王李璘遥领安西都护府大都护,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李琮这才明白李隆基所说相貌之丑并不是指他,而是长了一双斗鸡眼,背略驼的永王李璘。

    李琮的心态立刻失去平衡,自古以来都是皇长即位,为何到今天却不是?

    整整一天,李琮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门关得严严实实,窗帘拉得纹丝不透,谁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据说昨夜有个方士进府,却不知去向,王府内人人战战兢兢,也不敢多问,远离李琮所呆的那间屋。

    夜已经很深了,门依然紧闭、窗帘紧锁,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几个李琮的心腹在屋外徘徊,李琮将自己关在屋内已经有八个时辰了,没有一点消息,他们实在不放心主人,怕他出什么意外,但没有一人有勇气去敲门。

    这时,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小王爷回来了,几个心腹立刻上前将李俅围住,七嘴八舌,向他述说内心的不安。

    “我知道了,大家在周围替我放风,不准任何人靠近!”

    说罢,李俅上前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他又敲了敲,指关节加了几分力道。

    “是谁?”里面传来低低地怒骂声,“滚开!我什么都不要。”

    “父王,是我!”

    李俅又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一条缝,黑洞洞的,迎面扑来一股呛人的烟味,“快点进来!”

    李俅闪身进去,只见里面光线幽暗,阴森森的,充满了诡异的气氛,仿佛一间闹鬼的屋,正有一把宽椅,一脸严肃且神秘的庆王李琮就坐在这里,不知疲倦,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

    在他前方,是一口鼎,里面点了几百支香火,青烟袅袅,散发着浓烈的檀香味,从屋顶的明瓦缝被抽吸出去,不过,刚才李俅在门口闻到的不是这个味道,但此刻李俅却无心管此事,他看见了,在大鼎的前面有一名方士在来回趟步,年纪约五十岁,酱紫色脸庞,椭圆形,活象一只剥了皮的松花蛋,他身着明黄色长袍,袍上绣了一副狰狞的钟馗捉鬼图,他右手举一柄桃木剑,在空虚画符咒,而左手托着一只白色琉璃盘,盘里盛有一堆黑色粉末状的东西,不知何物,只见他念了几句符录,随即用桃木剑挑一点盘里的黑色粉末甩进鼎,鼎上方立刻闪过一片明晃晃的赤焰,大股白烟腾空而起,正是进门时闻到的那股刺鼻味道。

    “是火药!”李俅点了点头,他是听说过这玩意的,方士的辟邪之宝,忽然,李俅被方士前方的桌吸引住了。

    桌上光溜溜的,只有一个一尺来长的木刻青面小人,在它心房部位有一根钉,上面还有钉一张小白纸,纸上写有字,看不甚清楚,好象是谁的生辰八字和姓名之类。

    李俅长长地出一口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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