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异常滚烫,顿时吓了一跳,“殿下生病了!”

    李亨轻轻点了点头,他也感觉到自己有一点不适,

    韦妃更加着急,赶紧先将他扶躺到床上,替他除去鞋袜,道:“快**躺下,臣妾这就去叫御医。”

    她转身便要走,李亨却一把抓住她纤细而白皙的手,“你等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韦妃停住了脚步,她见丈夫满脸严肃,心有些忐忑不安,她虽身处深宫,但从侍女的口也听到了一点消息,但她从不过问丈夫朝之事,也并不将此事太放在心上,若丈夫被废,她不做太妃就是了。

    李亨尽量让自己口气缓和一点,微微笑道:“这次新年,你还没有回过娘家,这眼看就过了,不如你今天就回去看看,顺便替我给你大哥送一封信,你看可好?”

    “可是你生病了,我怎么放心得下?”

    韦妃摇了摇头,柔声道:“娘家随时可去,也不急这一时,等你身好了我再回去。”

    李亨见她不明白,索性直说道:“我其实是想让你替我送信,事关重大,别人我放心不下。”

    韦妃这才听懂丈夫的意思,想了想,便答应下来,李亨大喜,赶紧写了一封信,郑重交给她,又再三嘱咐道:“这封信只能交给你大哥,若见不到他,便把信烧了!”

    韦妃将信小心收了,又将杜良找来嘱咐她好好照顾太,随即命人准备车驾,她要回娘家探亲。

    .

    韦氏一族遍布长安,而韦坚则是韦氏嫡传,他的府第位于光德坊,旁边便是药王孙思邈的宅,今天是正月十二,离正月十四祭祖的日还有二天,韦坚两个在外做官地弟弟韦兰、韦芝也回了老宅。

    天已经擦黑了,春雨似乎也下得累了,渐疏渐消,但天空还是灰蒙蒙的,到了夜间却变成火烧似地暗红色。

    韦府上下依然忙碌不停,祭祖是件大事,有大量的准备工作要做,半点也马虎不得,合府之人都忙得脚不沾地,而韦坚却将自己关在书房,他已经整整一天没踏出门了,手按着额头,胳膊肘支在桌上,显得十分疲惫不堪,确实,他已经两夜没合眼了,心充满了焦虑,只要一闭上眼,太被赶出东宫地情形便会浮现在眼前。

    在他前方的白墙上有一横随意而泼的墨迹,墨迹尚未干透,旁边被砸出一个深坑,露出

    碎的灰浆,就在墨迹下面,在墙角有一个摔成三瓣的然韦坚曾经大发雷霆。

    发火的原因只有一个,韦坚刚刚知道了皇甫惟明一直就藏在他自己府,他不仅隐瞒了事情真相,而且浪费了整整十天时间,原本皇上还一时找不到费太的罪名,却在皇甫惟明的府上搜出了他与太的私信,使还有希望挽回之事,因为他的自私而变得回天乏力。

    ‘废太已成铁板钉钉!’

    韦坚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坚毅的额头布满了老气横秋,浑身的精明干练也消失了,眼睛里是茫然和迟钝。

    韦坚在考虑太的后事,皇甫惟明的罪名是私募新军而不是带兵逼宫,说明皇上并不想大动干戈,那李亨也应该不会重蹈前太李瑛的惨剧,最多是被贬为闲王,那自己呢?目前看来,皇上还找不到借口,极可能是明升实贬、升为尚书右仆射。

    这时,门轻轻地敲了敲,二弟韦兰在门外急促道:“大哥,太妃来了!”

    太妃也就是韦坚的妹妹,他霍然一惊,起身开门出来,嘶哑着嗓问道:“你是说韦妃,她在哪里?”

    “大哥,我在这。”

    韦妃在一群侍女的簇拥下款款走来,她轻轻向后摆了摆手,命侍女停步,自己上前对韦坚低声道:“大哥。我有要紧事找你。”

    韦妃地最后一句话阻拦了韦坚参拜太妃的礼节,他立刻从茫然惊醒,脸上迅速恢复了他惯有的精明,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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