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我这几个月也着实累了,有这个时间歇息,倒也不错。”

    李清环视一下周围,这才发现府门前停了二十几辆马车,皆富贵豪华,不由诧异道:“难道今天崔府在请客吗?”

    “今天是家岳寿辰,邀了些朝同僚,小示庆贺。”

    旁边的李银向杨慎矜打了个招呼,笑着给他解释道:“本来应是明日,但今天正逢休朝一日,所以便提前了,二位慢慢聊,我先去了。”

    他登上台阶,笑着向里面点了点头,李清这才看见,在府门内侧摆着一长溜的桌,十几个下人管家列两旁伺候,还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在笑迎宾客,想必他就是崔翘那早产的儿,他模样儿和崔夫人颇像,也长一双细鱼眼,让人不得不感慨她眼部遗传基因的顽强。

    崔翘的儿叫崔哲,功名不,被荫了个从八品的小官,在山南道(今湖北一带)做一个小小的县丞,回家过年也兼为父亲办寿。

    这时,只见崔翘一阵风似地跑出来,正踮着脚尖四处寻望,想必他是看见了杨慎矜的夫人,便亲自出来迎接他。崔翘这次办寿的目的,也是想给儿寻找条路,将他调进京来。

    杨慎矜也看见了崔翘,便向李清告了声罪:“李贤弟,主人已经出来,我得去了。”

    他拍了拍李清的肩膀,转身而去,他和崔翘寒暄几句,无非是春雨、胖瘦之类,两人一起仰天大笑,崔翘亲密地揽着他,将他请进府去,可就在他也要进府的一刹那,忽然若有所感,扭头向台阶下望去,终于发现石狮背后孤零零站着一人,可不就是李清么?

    崔翘一怔,连忙冲了出来,脚步却忽然慢了,他这才想起,自己并没有给李清请柬,并不是他忘了,而是自己的夫人随手将李清的名字从宾客名册划掉,“一个被免职的闲官,你理他作甚!”

    “贤侄找我有事么?”崔翘口又苦又涩,羞惭万分。

    “也没有什么事,听说崔世叔做寿,恭喜了!”

    李清微微笑道:“崔世叔有客,尽管忙去,我过几日再来。”

    说罢,他躬身长施一礼,转身便走。

    就算崔翘再窝囊,这最起码的做人道理他是懂的,况且,李清是帘儿的丈夫,此刻,他怎么拉得下这个脸让李清离去。

    崔翘一步上前。扯住李清道:“贤侄休走,既然来了,就给我一个面,进去坐一坐。”

    李清淡淡一笑,“只怕我会让崔世叔为难。”

    “你若走了,我会更难受。”

    李清想起李琳给他说的话,心暗暗叹息一声,看在帘儿的面上且不和他计较,他默默地点了点头,“如此,就打扰崔世叔了。”

    上了台阶,只见崔府正门挑着角灯,高挂两旁,各处皆挂有路灯,上下人等打扮得花团锦簇,进了大门,只听人声杂沓,笑语喧阗,院里爆绣起火、声声不绝。府内都换了门神、新油了桃符,焕然一新。

    过了门,可见大堂内人头簇动,门口杨慎矜被十几个人围得风雨不透,七嘴八舌向他献殷勤,他是吏部侍郎,关系到无数人的前程。

    崔翘领着李清走旁边的小径穿过,从侧门进了他的书房,二人坐了,崔翘亲自给他倒了杯茶,先歉意道:“今天名义上是我过寿,实际上是想为犬调进京活动,所以没有通知贤侄,敬请谅解。”

    李清摆了摆手,笑道:“崔世叔的难处我知道,我不会放在心上,今日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一是想给世叔拜个年,二来想告诉世叔一声,帘儿生了个小娘,母女平安。”

    说到帘儿,崔翘眼闪过异常复杂的情绪,过了半晌他方道:“我想认回帘儿,不知贤侄是否答应?”

    李清沉默了,昨天李琳也劝他让帘儿归宗,但他却没有答应,人情冷暖,他岂能不知,沉默了一会儿,他缓缓道:“我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