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上面前说了我多少坏话,我心恨啊!你如果没有投靠他,这最好,我也就放心了。”

    李清又替他将茶倒满,双手捧给他笑道:“恩师,李林甫如此待你,我倒以为是件好事!”

    “好事?”

    章仇兼琼疑惑地看着他,“此话怎讲!”

    李清端起酒杯,先敬了章仇兼琼,再一口喝干,这才徐徐解释道:“皇上废太的意思越来越明显,如果太一倒,太党的那些骨干谁都跑不掉,这样一来,朝便只剩下李林甫一党,皇上怎可能让他一党独大,必然会再给他树一个对头,杨国忠或者我都资历太浅,不合适,朝大臣要么老迈,要么和李林甫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也不合适,如此,皇上必然会从地方上调大员进京以抗衡李林甫一党独大,此人既要是李林甫的对头,又要有资历,还要在士林有号召力,安禄山资历够了,但他是胡人,人不买他帐;王忠嗣直而不圆,不堪权谋;夫蒙察灵身体不好,不胜重任;虽然有几个刺史也还不错,但资历都比不过恩师,

    领军和吐蕃打过仗、又做过益州长史、还是科班出生布朝野,所以,这将来替代韦坚,成为朝庭另一党党魁的,我想只能是恩师。我倒建议恩师述职时,不妨多骂一骂李林甫,最好和他当面争吵,指出他执政不足,比如民生、土地之类,这样效果会更好,既然已经得罪,就不怕再得罪他一场。”

    一席话说得章仇兼琼呵呵直笑,“你这臭小,难怪能这么快青云直上,果然有几分眼光。”

    他有想了想,忽然又问道:“如果太不倒呢?”

    “或许有这个可能。”

    李清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微微笑道:“皇上废太之心早就有了,只是在徐徐进行,柳升坐赃案,皇上铲去了韩朝宗、李适之;半年前的东宫案太之所以侥幸过关,是皇上担忧皇甫惟明发难,所以便将我安插到沙州,这一次必定会一举除掉皇甫惟明甚至韦坚,如果条件成熟,他甚至会直接废除太,如果条件不成熟,皇上或许还会再放太一马,但皇甫惟明和韦坚决不会幸免。”

    “将你安插到沙州?

    章仇兼琼忽然拍掌大笑,“阳明,你失言了。”

    李清摸了摸鼻,哑然失笑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用隐瞒恩师,我是得到了皇上的密旨,否则我就不会离开陇右。”

    章仇兼琼忽然想起太的嘱咐,急忙问道:“陇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离开?”

    李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如果恩师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皇甫惟明前脚走,董延光后脚便来夺权,所以我进京了,不过我要劝告恩师,你不要再去私会太了,皇上都知道,太身边有他的眼线,隐藏极深,我是有过教训,若恩师再私会太,被李林甫抓住把柄,那就完了。”

    章仇兼琼默默地点了点头,跟着却又缓缓摇头:“你的好意我明白,可有些事你还不能理解,我跟太快十年,眼看他要被废而我却袖手旁观,我做不到。”

    过了半晌,李清低头一笑,声音低沉却坚决,“恩师,你以为我会袖手旁观吗?”

    章仇兼琼忽然明白了李清的意思,他的眼睛越瞪越圆,手指着他期期道:“你不是。。。.怎么还要助太。”

    “皇上的人?”

    李清自嘲地笑了笑,“或许我可以自诩是他的人,但他呢?真把我当作是他的人吗?如果是,那为何还要让董延光来夺权,让那等嚣张之人来辱我?如果是,为何还要让人来沙州监视我?如果是,为何我的儿郎立下大功,拼死夺下石堡城,他却分不赏,倒是那些败兵、旁人又拿勋官又得赏钱。不!他根本就没有将我当作是他的人,我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彻头彻头的利用罢了。”

    李清长长地出了口气,他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窗,让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他象是对章仇兼琼,又象是自言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