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槛却是眼前要做的,他不想踏入,可是。他办得到吗?

    “先坐下!”

    李林甫显然是满意他地态度,摆手让他坐下。自己则坐到自己那张老旧的藤椅上。

    李林甫的书房也点了火盆,温暖如春。但李清心里依然觉得是那么阴冷潮湿,他不想多呆,便开门见山道:“不知相国想给我看什么?”

    “别急!别急!”

    李林甫从桌里摸出一本奏折,递与李清笑道:“你自己先看看再说。”

    打开,奏折里写的竟是要求封赏豆卢军的功绩,可就在最后却批了一个‘再议’二字,李清认出,这是李隆基的笔记。

    “相国大人。这.

    “你们豆卢军在陇右夺取石堡城,扭转陇右战局。立下大功,我心里十分清楚,为此也上书皇上,要求大力表彰你们,就是你手上这本折,我是想告诉你,你们豆卢军地封赏下不来,并非是我在其阻挠,而是另有其人。”

    “是谁?”

    李清眼闪过一丝恨意,他从边令城的口得知,这此陇右战役的封赏十分丰厚,只要参加战役的士兵都得到赏钱和勋官,甚至连董延光那担任后备军的两万人也得了封赏,偏偏就他的豆卢军一样没有,让他李清如何去向弟兄们交代,本以为定是李林甫在阻挠,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他冷冷道:“正如相国所言,我豆卢军拿下石堡城,扭转陇右战局,就算我擅自杀了吐蕃赞普,那也是我的责任,和我手下儿郎无关,为何朝廷却要如此伤人?”

    李清眼神的细微变化都被李林甫捕捉到了,见时机已经成熟,他身微微前倾,鼻槽拉得老长,低声道:“其实是谁阻挠,侵犯了谁的利益,李刺史一想便知,还用我说吗?”

    李清低头细一想,忽然,一个名字跳入他的脑海,“皇甫惟明?”他缓缓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有些事情不必说白说透,两人心知肚明便可,李林甫摸了摸硕大地鼻,冷笑道:“正是他!前日他述职时,还强烈要求皇上处罚你和所有豆卢军将士,不过要等他回去后再处罚,老夫愚笨,想不出这是什么意思,我话已至此,信不信就由李刺史自己去判断了。”

    李林甫说的话,他相信,但这并不是全部原因,起初是李隆基地借口,但皇甫惟明进京后应该就是他的阻挠,恼火归恼火,但却不能为此事和皇甫惟明翻脸,否则间渔利地便是李林甫了,太被废一事扑朔迷离,历史上李亨最后是登基的,但间经历了多少波折,他却不知道。

    但李林甫过分热情却从反面提醒了他,让他心生警惕,惟有保持立,以旁观者的角度远离这场逼宫保储之战,待尘埃落定后,他再为豆卢军的将士争取该得的荣誉,远离太,远离李林甫,紧跟李隆基,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想到此,李清淡淡一笑道:“多谢相国为沙州将士主持公道,李清铭记于心,此事属下自会去向皇上争取,战功摆在那里,任何人也阻挠不了。”

    他站起身,向李林甫躬身谢道:“属下一路孤寂,今日到京便受相国的款待,恍若归家,但下午确实有事,属下要回去了。”

    “李刺史是忙着回去打理生意之事吧!”

    李林甫随手从桌上取过一份奏折,翻了翻,眉头一皱道:“这是御史丞杨国忠弹劾某些官员利用职务之便经商牟利的奏折,李刺史可要小心了,你的名字便是第一个。”

    他叹了一口气,眼睛斜看李清,“皇上转给了我,命吏部查办,我难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