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目的。

    天色便渐渐到了午,估计李隆基已经远去,这些粥棚便渐渐没有了人气,倒不是吃饭人少了,而是施粥人已经失去了动力,甚至一些粥棚已经开始拆除,等上元节父皇回来后再摆。

    这时,朱雀门外来了一行骑马之人,约十五、个,全部都是军人装束,个个彪悍冷漠,浑身散发着杀气。

    为首是一名年轻的将领,身材高大,肩膀极为宽阔,他皮肤黝黑,鼻梁高耸笔直,嘴唇棱角分明,仿佛用岩石粗凿,下巴上已经有了一撮短短的黑须,显得有些老沉,鲜有少年人的轻浮或情绪化,平淡得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但偶尔射出的精光,却又锐利无比让人胆战心惊。

    他自然就是刚刚被罢免了陇右节度副使,来京述职的沙州都督李清,边令诚在过咸阳时有事离开,李清便独自来京,在他身旁随行一名面带病容的年士,正是他的幕僚高适,负责这次述职的案准备,一路受了风寒,有些生病了。

    “长安城不愧是都城,连做善事的人都如此多!”荔非元礼是第一次来长安,眼望连绵数里的粥棚,不禁大发感慨。

    李清望着粥棚上挂着斗大的某王某府的牌,微微冷笑道:“最好皇上几年都举棋不定,这善事才会真正成为善事。”

    荔非守瑜似有所悟,讶道:“都督是指.

    “你心里明白就行了,莫要多问。”

    李清拍拍他的肩膀歉然笑道:“跟着我颠沛流离,让你们受委屈了。”

    荔非守瑜摇了摇头,淡淡道:“都督敢杀吐蕃赞普,我只能说都督是勇夫,但都督却忍了那姓董之人,这才让我下了决定跟定都督,都督是非常之人,假以时日,必能一啸冲天。”

    高适亦上前凑趣笑道:“昔公重耳在外数十年,忍常人不能忍,方成大事,都督虽然被免节度副使,但本职未丢,还能进京述职,安

    因祸得福乎?”

    “酸!酸死老了。”

    旁边荔非元礼咧嘴龇牙大叫,惹得一众人都轰笑起来。

    忽然,背后一阵大乱,挤在城门口准备出城的百姓都纷纷掉头跑回,躲到墙脚屋后,怯生生地探头向这边张望,李清诧异,也回头看去,却见城门外来了一彪军马,少说也有上千人,没有打旗帜,列成三队,弓、马、步三军齐全,个个执刀横槊,杀气腾腾,在他们间有一辆马车,正缓缓进城,车身宽大,用铁皮包裹,箭射不透。

    有一名士递了一封书给守城的士兵,士兵们立刻收枪而列,放队伍进城。

    “这又是哪路诸侯?”李清见队伍威严整齐,不禁暗暗忖道,他吩咐手下闪到一旁,将路让开,这时,车仗队伍进了城门,从他们身边行过,骇人的杀气将两旁的百姓吓得纷纷后退,一声不敢言语,却将李清等十几人突兀在路旁。

    “是安禄山!”

    高适忽然失声叫喊起来,他游历幽州时,见过那年士,正是安禄山手下谋士高尚,因彼此都姓高,故印象深刻。

    “安禄山?”李清心有了十分的兴趣,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十丈外的马车,心极想看一看这个几乎让大唐亡国之人。

    或许是高适的失声引起了对方的注意,马车车帘拉开一条缝,露出一双精光湛然的眼睛,直刺李清,两人目光相撞,李清却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对方刺射的目光闪过一丝讶色,安禄山隔着车帘吩咐旁边士几句,士亦抬头看了看李清,点点头,催马向这边而来,行至李清面前,他拱手笑了笑,“在下高尚,我家大将军请问将军之名。”

    李清亦回礼笑道:“在下沙州李清。”

    “可是杀吐蕃王,夺石堡城的李清?”高尚满脸震惊,上下打量李清,他早闻其名,却没想到对方竟如此年轻。

    李清微微一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