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有什么事,尽管问!”

    “我来问你,高大帅可在城内?”

    这是李清最担心的,安西疆域万里,若高仙芝出去视察,也不知要几时才回来,刚才进城门时,他倒忘记问士兵了。

    “将军若是找高大帅,倒真是巧了,听说坎城守捉那边发生民乱,高大帅率兵镇压去了,今天上午才见他地马队回来。”

    “什么民乱?”

    李清有些诧异问道:“安西常有民乱发生吗?”

    “民乱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吴掌柜苦笑一声道:“一大家还有兄弟不合呢!更何况安西有数十个国家,各种民族、部落更是多如牛毛,争水源、争牧场,这砍砍杀杀是常有的事,高大帅少说有一半地时间都在解决这些头疼事。”

    李清正想再问问当地风土人情,这时,李惊雁的贴身侍女快步走过来,低声道:“都督,小姐有事找你。”自从李惊雁离开长安后,就再不准侍女叫她郡主,只按普通人家的称呼。

    李清点了点头,对吴掌柜温和道:“我的手下可能要在这里住上一阵,让你的伙计们伺候好了,走的时候一起打赏。”

    吴掌柜连连点头,赶紧到里间安排去了,李清随侍女走到后院,李惊雁的房间在最边上,为里外两间,是这家客栈最好的一间客房,虽说是最好,但在李清看来,和长安最普通地客房没什么区别,桌上摆着五钱一个的白粗瓷茶杯,用地倒是铜盆,可盆上坑坑洼洼,底部全是绿斑,或许还是汉朝张用过的古物。

    地上铺着最劣质的地毯,也不知用了多少年,好几块地方都已经腐朽,不过床铺柔软,被褥全是新的,只有这一点才勉强让人看得上眼。

    里面房间里灯光昏暗,只有一盏油灯,里面油可能已经不多了,突突地抖

    墙上的身影时而拉长时而缩小,外面风声呼啸,不时!砰’地摔门声,李惊雁正坐在床头,眼睛里显得有些忐忑不安。

    听见外间传来李清的脚步声,她三步两步跑了出来,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女人对男人也就格外依赖。

    “这个客栈的条件是不太好,可是咱们人多,也只能住这里,真是委屈你了。”

    李惊雁摇了摇头,手按住胸口道:“条件差一点没关系,可我心里就是有点害怕。”

    “有我在呢!我就在你隔壁,不用怕。”

    这是,‘咕噜!’传来一阵响声,李清摸了摸肚,笑道:“走!我带你到外面吃东西去。”

    李惊雁心欢喜,连忙嘱咐侍女几句,又回屋披了件衣服,便随李清出了客栈,龟兹城原是龟兹国都城,城北面是王宫和官署,而南面则是平民聚居区,间有一条大街相隔,这条街也就成了龟兹城最繁华和热闹所在,李清他们住的客栈有点偏,从一条小巷里走了好久,两人才来到大街上,后面则远远跟着几个亲兵,尽量不打扰他们,但想单独出来,却已经是不可能了。

    大街上很热闹,到处是酒肆和饭铺,几乎每个酒肆门口都站着一个胡姬,在风冻得直打哆嗦,但还强作欢颜招揽客人,所有的铺里都***通明。明亮地灯光带着笑声和骂声从大大小小的门里、窗里宣泄出来。

    “李郎,总没听你说过你的父母和老家,我问帘儿姐,她竟然也不知道。”

    李惊雁笑道:“你如果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

    李清抬头望着漫天的星斗,回忆着自己的前世,就仿佛这灿烂的星斗,往事似乎历历在目。可它们又已经变得极远极远,他微微一笑,“其实也没什么,我是苏州人,从小便是孤儿,也不知是怎么长大的。四处流浪,便到了蜀。”

    他想起一事,又笑道:“惊雁,当年在,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把我这个小掌柜放在眼里?”

    听他提起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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