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通知我兄长,让他准备钱物,就在大雪山下交割。”

    李清双掌一击,果断道:“一言为定,就如你所言,我们明日交易,只是今天且先委屈你一下。”

    荔非守瑜被带下去后,李清背着手在来回踱步,脑海里在勾画着行动的每一个细节,他忽然转身对武行素道:“把李嗣业与田珍两位将军请来,说我有要事相商。”

    田珍是李清未任沙州都督前,豆卢军的实际最高将领,成都县人,是一名果毅都尉,近四十岁,生得也高大威猛,善使一把陌刀,原本是陇右军都尉,身经百战,因其为人耿直而为皇甫惟明不喜,被降一级贬到豆卢军来,但他却深受李清看,将他与李嗣业一起提为自己左右副将。

    约一刻钟后,田珍与李嗣业便从军营匆匆赶到李清的官署,这两人均是陌刀将,虽是初见,却惺惺相惜,两人进了房间,仿佛两截黑塔一般,顿时将大门前堵得风雨不透。

    两人同时向李清施一礼,“参见都督!”

    李清笑着摆了摆手,“不必多礼,二位将军请坐!”

    司笔迅速给二位大汉用大碗上了雪泥,李清做个请的手势笑道:“

    !这可是我的发家之物。”

    田珍看了雪泥半天,忽然讶道:“难道都督就是成都望江酒楼的李东主?”

    李清诧异,“田将军怎么知道?”

    田珍呵呵大笑,“我就是成都人,怎么会不知道,那年雪泥商战,我正好回家探亲,所以知道。”

    李清欣然一笑道:“如此,更不是外人了。”

    眼一瞥,却见李嗣业正看着雪泥发呆,不由笑道:“想必嗣业是第一次吃,我这可是正宗小李记雪泥,连皇上吃的都比不上它。”

    片刻,二人风卷残云一般将雪泥吃得一干二净,两人一抹嘴连呼过瘾,司笔上来将空碗收走,李清便给武行素使了个眼色,立刻几个亲兵小心翼翼地抬来一张大木台,李清笑了笑道:“东西吃过,下面该说正事了。”

    二将同时站起,望着那张大木台,表情都一般严肃,只见木台上面用泥和石头堆出山川地形,田珍指着一方用木头做的城池惊道:“这是敦煌县么?还有这,”他手指一湾月牙状的小潭,兴奋地大叫,“这就是月牙泉啊!”他的眼光向下游走,眼越来越惊讶,连声赞叹:“这上面连甘泉水和大雪山都有。”

    他猛地抬头盯着李清,眼充满了敬佩之色,“都督,这种地图我还是平生首见,可是都督发明的吗?”

    李清笑而不答,这自然便是沙盘了,是他命人用十天时间制作而成,但还是相当粗陋,精度也不准,只勉强可用,他见李嗣业沉思不语,便笑问道:“嗣业可知道?”

    李嗣业点了点头,可又摇了摇头,“我只听说汉马援有‘撮米成山’,但也没见过实物,难道都督就是从那里得的启示吗?”

    李清却愣住了,这沙盘本是后世常用之物,他倒真不知东汉马援便用过,不由尴尬一笑,岔开话题道:“请二位将军来,是想商量一下平匪之事。”

    李嗣业与田珍对视一眼,不禁惊愕道:“难道都督并不想和他交换议和吗?”

    李清却摇了摇头,冷笑一声,“我抓他们老娘的本意就是想将他们引来一举歼灭,不料他们却提出交换,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其实也无心交换,无非人先把人换回去,再下手夺回钱物,否则又何必荔非守瑜亲自来,不过是想麻痹我罢了。”

    田珍嘴唇动了动,低声呐呐道:“只是这样做,恐怕有损都督名声。”

    李清拍了拍他肩膀,谢道:“我知道田将军是担心我的声誉,无妨,灭了马匪,再挑出一、两百个罪大恶极的,在河西道上当众砍他的脑袋,恐怕到时我便会成万家生佛了。”

    “我赞成都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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