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向前八十几步,这一段的城墙就是我说的情况。”

    李清脸色阴沉,手一指,回头向十几个守门的士兵们命令道:“撬下一块砖石看看!”

    士兵闻命,赶紧找来铁条、撬棒之类,不料刚一用力,砖石便裂开,碎成几块,‘扑通!’掉进里面去了,吓得一群士兵一哄而散,跑得远远的,仿佛城墙马上要塌了一般。

    “要塌也不是今天!”李清瞪了他们一眼,亲自上前细看,城墙上出现了一个两尺见方的大洞,黑漆漆,一股霉湿之气迎面扑来,他随手拾起根撬棒向里面捅去,没入大半,却碰到一个软软绵绵的东西,好象是根腐朽的木头,里面果然是空的,用木头撑着,就仿佛后世用来拍电影的道具城墙一般。

    王昌龄点了个火把,伸进洞看去,里面氧气不足,火把忽忽弱弱,很快便熄掉了,但王昌龄也看到了一角,叹道:“里面全仗木头撑着,看样木头已经腐朽,若再过几年,这段城墙便要塌了。”

    清沉默不语,他用手掌比划一下墙石的厚度,忽然狠在墙上,恨声道:“吐蕃人若用巨型投石机,一石便可以砸垮它。”

    王昌龄一呆,连忙道:“我想去衙门找找资料,开元初年,应该还在!”

    李清摇了摇头,冷笑一声道:“这种证据是不会留给后任,就算有,也是假的!算了,还是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可是库禀里只有不到百贯钱,要到八月才有赋税入库。”

    王昌龄迟疑一下,瞥了一眼李清,话到嘴边却又变了,“要不然我去问问县里还有多少钱?”

    “我们县里也只有三百多贯!”

    敦煌县令张巡也闻讯赶到,他看了看情况,心迅速估算一下,对李清道:“大人,要重修这段城墙,少说也要三千贯,如今之计,只能朝廷报告,请朝廷拨钱来修。”

    李清苦笑一声道:“朝廷拨钱要到什么时候去?先要派人来查看,再追究以前都督的责任,再辩论一番,然后工部再把工事排个队,侍郎再打个哈哈,相国大人说了,天凉好个秋,明春再说!明春再说!如此,一来二去,没有一年半载钱是下不来的。”

    “那这事阳明看该如何处置?”他。

    他的意思李清当然明白,没好气道:“我最后悔之事便是在义宾掏自己钱修桥,现在可好,自己不想着开源节流,整天就眼巴巴盯着我那几个钱。”

    王昌龄哈哈一笑,随手给了他一拳道:“财不露白,谁叫你那么张扬,连马匪都能打你的主意,为何我就不能?”

    “你.马蹄声,只见一匹马从州衙方向奔来,近了,才发现马上之人是他的幕僚高适,只见他高声向李清急唤:“大人快快回去!朝廷圣旨到了。”

    李清生出一个念头,“难道是李隆基有信了吗?”

    随即又觉得时间没那么快,可能性不大,如果不是,那又会是什么事,他顾不得细想,大步向自己坐骑走去。

    “阳明,那这城墙之事怎么办?”王昌龄一把没拉住他,急得直喊。

    “罢了!罢了!谁叫这种烂事情摊在我头上。”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王昌龄道:“你自己看着办吧!别忘了记笔帐就是。”

    走了两步,又回头对二人笑道:“我先说在前面,这一次我只是先垫付,等朝廷拨钱下来可是要还我的,你们二人可要替我佐证。”

    王昌龄只撇了撇嘴,可张巡却听得目瞪口呆,三千贯啊!一下拿出三千贯,他到底有多少钱?他一把抓住王昌龄的胳膊,几乎要将他的几根老骨头捏断,急道:“王大人,刺史大人他、他带了多少钱来?”

    王昌龄看了他一眼,便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张巡的眼闪出异样的光彩,兴奋得搓手追了上去,“李大人,不!李都督,你慢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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