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几句,却见众人个个沉默不语,无一人应和他,心顿觉不妙,再看李林甫,脸上虽然笑容依旧,但目光寒意浓重,他心一阵发虚,连忙笑道:“此乃我个人拙见,仅供各位参考、参考。”

    李林甫见他打断自己的话,心微微不悦,但脸上却丝毫不露,只呵呵笑道:“现在时间不多,得长话短说,各位可回去各自准备一份,明天交与我,只要记住一个原则,平庸、无能、老迈统统不要动,只拣一些精明能干的,而且还要抓住他们的把柄。”

    李林甫眼一扫,却见杨慎矜欲言又止,便不悦道:“慎矜,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别吞吞吐吐地。”

    “相国大人,属下确实有一个

    “讲!”

    杨慎矜犹豫一下,便道:“如今朝野两党分明,皇上用用西打东,再用东压西,才保持一个平衡局面,若我们将太动得狠了,两党失去平衡,皇上会不会对我们也下手呢?”

    ‘狡兔死,走狗烹。’这是千古不变的铁律,杨慎矜的话刺了李林甫的心病,也刺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开元末,牛仙客助李林甫扳倒宰相张龄,废太李瑛,使宰相党权倾一时,但也被皇上所忌,没多久,牛仙客突然暴病而亡,随即李亨的心腹李适之便坐了左相之位。

    这不过才几年前之事,血腥气依然可闻,众人如何不明白,房间里一片沉默,每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这时,坐在最后,一直阴冷不语的大理寺少卿吉温却举手道:“相国大人,我有一计,可摆脱此颓态。”

    李林甫闻言,立刻展颜笑道:“吉少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说说看,你的妙计。”

    吉温也是长身挺立、气质优雅之人,他起身先向众人微微颌首,方道:“适才杨侍郎也说了,皇上要的不过是个朝野权力平衡,不如我们再扶起一党,使太党势弱后,朝野依然能保持平衡,这样皇上也不会太过于为难我们。”

    吉温的话仿佛在一个密闭的房间内忽然打开了一扇窗,使众人的耳目为之一新,但最震惊的莫过于李林甫,他仿佛在进退维谷之间忽然发现了第三条路,心神激荡,几乎就要将吉温抱过来狠狠亲热一番,但此事事关重大,不宜此时谈,李林甫便淡淡一笑,示意让吉温坐下,对众人徐徐道:“这是以后之事,现在不提,现在我们要做的事还是这次杜有邻案,刚才我所言,每人回去准备一份名单,这才是今天我召集各位的要务,明天早朝前必须交给我。”

    众人见相国说得慎重,纷纷答应了,

    李林甫扭头看了看陈希烈,缓缓对他道:“陈相国,我知你记恨南诏之事,所以对韦坚念念不忘,但我实话告诉你,以韦坚的名门出身是不会想到那种恶毒的办法,在南诏害你的其实另有其人,此人便是圣眷正浓的果毅都尉李清,不过他马上就不是小小的果毅都尉了,这就是我找你们来商量的另一件事。”

    众人闻言一齐动容,一个小小的果毅都尉竟需要相国专门开会来对付,李相国此举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陈希烈依旧半信半疑,但目光却开始凶狠起来,而杨钊却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仿佛下巴脱了臼,惟独王神色不变,嘴角微微冷笑不止,他见李林甫给自己施了个眼色,便起身将早上发生的事给大家简略说了一遍,最后道:“各位,相国并不是高看此人,无论官场资历还是官场经验,此人都还只是稚嫩,年龄也不大,现在是不会有多大作为,所以各位也不用太紧张,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相国的意思是未雨绸缪,此人若不早加防范,将来必成一大后患!”

    说到此,王:+.

    李林甫点了点头,含笑对众人道:“王御史确实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李清此人虽在南诏立了点小功,受皇上重视,但资历尚浅,不能和在坐的各位相比,不过此人又确实有几分手腕,我担心他以后会成为太党的骨干,所以必须早加防范,明日早朝皇上极可能就要讨论南诏的封赏。”拉长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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